,想找出正确的钥匙。
“大家一起来试吧……”妇女说。
“只有一个锁孔,你要怎么一起?”老人打断了她。
“好好好,你试,你个老头子怎么脾气这么大……”妇女转头。
最后,他们把几个装钥匙的箱子抬到门口,隔一段时间换班,轮流试钥匙,其余人继续努力回忆着一切。
突然,一阵小提琴音响起,几秒钟后,又停止。
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诡异的气氛开始发酵。
“这是哪里的声音?”妇女惊叫。
“客厅屏幕那边的……这个音乐,我听过,是一首名曲……”中年人回想不起来曲名,苦恼地快步走向客厅。
“快来!”他叫嚷道。
其他人快步跟上。
屏幕上,计时的字样移到了左上角,“距离开锁4:00:00”,正中央则遍布麻点,然而仔细看去,却可以看到麻点在逐渐组织成一幅图像。
图像开始清晰。
几人默不作声地盯着屏幕。
“这是哪里,像个医院。”妇女盯着屏幕说。
老人拨开妇女,凑近屏幕。
屏幕里,镜头拉近,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视线低垂。
“……我们尽力了,没成功,节哀顺变……”医生面无表情地说着。
“哦,”另一个声音在屏幕中响起,众人听到后一惊——是1号老人的声音!
镜头转向另一边,果然是1号老人,画面里,他老泪纵横。
而身边的1号,则瘫坐在了地上,用手托着后脑,嘴唇颤抖。
其他人看了看老人,又看向屏幕。
“你们医生都如此麻木吗?”画面里,面容僵硬的老人,说出平淡的句子。
“相比临近变异被处理掉的年轻感染者,老人因为体质弱,至少是以人的身份正常死亡的……如果老人家你在这里,就能理解,我们的情绪已经消耗完了。”画面里,医生苦笑。
“你!这叫正常死亡?啊!”老人突然拽住医生的衣领,情绪如火山喷发。
“我们很早就建议所有人待在家里!你也说过她外出才染上的!”医生拉扯着老人的手。
“她是为了买东西吃啊,突如其来的隔离让我们没有吃的了……”老人絮叨着,松开手,“本来不会染上的,是你们这些年轻人……”
“不,那跟我无关。”医生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们彻夜狂欢,在街头闲逛,她劝他们回家去,就被一个年轻人吐了口水,这些年轻的狗杂种……”画面里的老人,也跟众人旁边现实中的一样,瘫坐在地上。
不同的是,画面里的他说罢,嚎啕大哭。
哭声被麻点的噪音覆盖,画面逐渐模糊,播放像是结束了。
屏幕又被计时数字取代。
“是……你吗?”中年扶着老人的肩膀。
老人点头的动作轻微到几乎看不出。
“下一个整点,也许是我们其他人的记忆。”中年人试着转移话题,让气氛不这么沉重。
妇女低头看着老人,捂着嘴,眼泪打转,欲言又止。
4号像是想起了什么。
“各位,我想,我记起了一个好消息,”他语气提高,“虽然没有特效药,但反击机器杂种的手段已经有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手段?”中年人转过头。
“一种针对机器人的病毒,与α3机械病毒对应,”4号说,“可以将实现化敌为友。”
“也就是说,针对机器人的生化武器?”中年人下意识地甩了甩手臂,问道。
4号点头,弯腰拍拍老人的肩膀,无意间却看到,老人得脖子上有很多……吻痕。
老人下意识地收紧了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