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招了。
她看他背影都虚弱的很。
“把你箱子里的功课拿过来,我查查。”
似乎是气的狠了。
让牧挽之脸色苍白的狠,额发湿浸,顺着鬓角,流淌在细弱的脖子上。
乔钰也不好过。
胡乱用袖子擦擦汗,从行李箱里把楚微尘整理好的功课递上去。
有心得。
有字贴。
还有规划书。
牧挽之坐在书案前,粗略的翻了翻。
好在乔钰对功课上心的紧。
字迹扎实,又有楚微尘监督着,根本不会懈怠。
只是翻到计划书的时候,乔钰心里一咯噔。
这计划书,是每日清晨写的,把今日要做的事情拟定好,避免遗漏。
以前倒是还好。
但贺燃他们拜入师门的事情她还没有汇报。
还有制药炮制,她被下了禁令,这件事,是不能让师门知道的。
空气里,火炉子烧的正旺。
乔钰身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担心的。
牧挽之在炮制两个字上扫了一眼。
把计划书放下,当没看到。
“功课倒是做的不错。”他脸色缓了不少,冲乔钰招招手“过来,给为师看看。”
乔钰凑了过去。
牧挽之牵起她的手,揉揉她的手腕。
“还好,伤的不重。”
他纤细的指尖轻轻按压伤处,乔钰被他弄的有点痒,想把手抽回来。
牧挽之顺势把她拉近一点,瞧了瞧她脸色。
“怎么,说一句就生气了。”
“没有。”
“出招犹豫,不果断,是你的弱点。”牧挽之替她擦了擦汗“钰儿,不论是切磋比试,还是做人做事,当断不断,便是大错。”
乔钰不解。
“对外人自然不会如此。”
牧挽之摇摇头。
“为师知道,钰儿心怀仁义,可有时候,即便是你同门师兄弟,也断不能留情。”
“同门师兄弟,怎么会害我。”
“那要是师门有人要害你,你待如何?”
乔钰感觉这句话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小南山不会残害同门。”她又道“师父放心吧,你说的,我都记下了。”
还是没听进去。
牧挽之心里叹了一口气。
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自家徒弟对师门的感情太过深厚,这根本不好。
他又打了个比方。
“上次你大师兄回师门,我听他说那阵子你被人伤了,这还不算,还放了害你的人,这要是遇到懂恩的人也就罢了,要是遇到狠辣的,怎么可能会记你的好。”
乔钰恍然。
师父说的,是沈镇。
“师父是说,有些人,放虎归山是隐患,必要时下手要狠。”
牧挽之点点头。
满意了几分。
“这就对了。”
他温润的眼眸笑了笑,拉起她双手,仰头看着她。
“好了,现在咱们和好了,就不准生气了,今日左右无事,不如下几盘棋?”
“晚上下棋,下午去赛马。”
“好好好,都依你,赶紧去换身衣服,看你这身汗。”
乔钰胡乱擦了擦,惦记着去后山骑马,速度飞快。
在云虚峰,她是不愁衣服的。
从六岁到现在的弟子服,都好好保存在衣柜里。
乔钰随便拿了一套,准备套好。
却不想,一眼瞄到衣柜下面的木箱子。
这箱子
好眼熟。
她把衣服胡乱丢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