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孤是凶徒?”
郑直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不,不是。”
“不,你说了我是!”李承阳一皱眉,面露不满。
“不,太子爷爷你听错了,我没说过。”
郑直咽了口吐沫,还想挣扎一下。
李承阳呸了一口:“孤说是就是,孤就是凶徒!”
郑直哆哆嗦嗦的点点头:“是是是,您是凶徒,是凶徒!”
李承阳满意的点点头,把头转向洛阳令:
“你就是洛阳令吧,父皇没少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为人刚正不阿,他才放心把洛阳交给你!”
洛阳令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头都快点出了残影:
“谢陛下厚爱,臣定当尽心竭力,保我大唐永世长存。”
李承阳点点头,随后换了一个好奇的语气:
“那刚正不阿的令君,孤问你,这个绑架当朝太子,这个太子现在还在代天巡狩,这是个什么罪名?”
洛阳令咽了口吐沫:“诛,诛九族!秋后处斩”
“嘶~”李承阳吃惊的吸了一口冷气,随后看着已经瘫倒在地的郑直:
“不好意思,孤也没想到这事情闹得这么大,你有九族吗?”
郑直已经吓傻了,双目直直的望着前方。
倒是洛阳令急忙接话:“没有,他就是个孤儿。”
“哦!”李承阳颇为吃惊的哦了一声,随后又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想来也是,若是有人教养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随后又问道:“这,刚刚他叫我爷爷,这可是想要攀附我皇家,
你再说说这是个什么罪名?”
洛阳令一愣,随后想了一番:“处以极刑,流放三千里!”
“流放?”李承阳微微摇摇头:
“流放也太便宜了,说不准他还能活下来呢,这不好不好!”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瘫在地上的郑直:
“他刚刚说孤是凶徒,你可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这是个什么罪名?”
洛阳令好像已经放弃了思考,李承阳表达的意思他也差不多懂了,不就是想当场搞死郑直吗。
当下也不再想那满脑子的大唐律法,闭着眼达到:
“欺君之罪,杀无赦!”
“好,这个孤喜欢,令君真是刚正不阿的典范呢!”
李承阳一拍巴掌,然后兴致勃勃的看向地上的郑直:
“那既然是死,我能不能亲自动手?以证视听!”
洛阳令也破罐子破摔了,什么王法,什么典籍,那都是狗屁。
眼前这人,王法就是他们家的,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得了。
扭过头去点点头:“殿下自便吧!”
地上的郑直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彻底放弃了。
极致的绝望之下,他居然有了再次站起来的力气。
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洛阳令:
“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你在矿场……唔”
郑直的话才说了个开头,冷不防洛阳令一脚就踹到了他的下巴上。
一脚下去,半截舌头从郑直的嘴里吐了出来。
李承阳嫌弃的往后躲了两步,颇为意外的看着洛阳令:
“没想到令君还有如此功夫?”
洛阳令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躬身道:
“当初为了陛下南征北战,下官虽是一届文人,倒是也学了些防身的本事,
上不了大雅之堂,
倒是最后陛下居然把洛阳如此重镇托付给下官,下官必以死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李承阳看着洛阳令,突然展颜一笑:
“好一个忠肝义胆,刚正不阿的洛阳令,孤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