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从背后掏出根木棒,一把把程处墨拎起来,按在桌上开口“这次打你知道为什么吗?那秦王是刚刚被捡……呸,接回来的,你知道他会什么吗他随便做个东西你就去买,这种上赶着跟人送钱的事情别人可以做,咱们国公府需要和那些捧臭脚的人一样这么做吗?”。
程处墨开始绝望了,之前程咬金拿出来的马鞭只是个样子,唬人的,从小到大只要一开始打他,用的都是那根木棒,马鞭容易把人抽死,而且他爹打他之前也分两种情况,一种就是上来就劈头盖脸的就打,这种一般就打完事就过去了。
还有一种就是现在,打之前先讲道理,把道理讲完在开始打,这叫执行家法,哪怕是皇帝来了也不好管,打完之后还要禁足几日好好反省,出来以后还要写深刻的总结,保证自己以后不再犯错误。
眼见自家父亲开始讲起了道理,程处墨只得乖乖听好,顺便想一下一会用什么姿势挨打会比较方便。
“你若是弄明白了秦王弄出来个什么玩意儿也还罢了,没弄明白你就买下来,知不知道现在有人专门盯着你爹呢?若是高价买回来一堆废物,你让老夫如何面对兄弟同僚,你爹我在朝中是没什么好名声,但那是楞,不是傻,若是真的买回来一堆废物,你这个头上一个傻子的头衔要戴一辈子,你丢的是程家,是宿国公府的人,我打你,你可服气”。
程咬金一开始只是想教训一下程处墨,结果越是想下去,越是生气,竟真的动了气,他程咬金可以楞,可以流氓,可以滚刀肉,人们都不敢惹,若是背上个傻子的头衔,那岂不是让一些人笑掉大牙。
程处墨愣了愣,他也没想这么多,听父亲一说便明白了,想了想日后走在路上,旁边不时的传来一句“这就是程家那个买了一堆废物的傻儿子”,想想都不寒而栗。
“爹,您打吧,使劲打,我知道错了”把头一低,紧紧的咬住衣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认命的话。
“啪,啪,啪”程咬金开始动手了,打的程处墨脸上的肉都开始乱颤,豆大的汗滴落在桌子上连成一道小溪,确实死死的咬住衣服没有吭声。
难得遇到这小子硬气一回,看着死扛着不出声的程处墨,程咬金也有点下不去手了,看来这次是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若是还像以前那样哭爹喊娘的求饶,反倒是可以在多打一会。
打了一半,程咬金把木棒一扔“这天太热了,不打了,你不是说秦王还在等你送钱去吗,赶紧的,去库房取百两银子,再去叫两个人,先把东西拿回来再说,尽量少让人知道,这次记得先看看怎么用,能不能用,别给我四处嚷嚷”。
程处墨有点晕乎,这才打了一半就不打了,左半身火辣辣的疼,右半身却还正常,这让习惯了全套的他有些不适应,听到程咬金的话反应了好一会才忍着疼给程咬金磕了个头,一瘸一拐的取钱去了。
程咬金的夫人崔氏却从屏风后漏出了身形,在程处墨喊出那一嗓子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早早的躲在了屏风后面,以便盯着点别让孩子被打坏了。
“你说你,明明人精一样的人物,怎么说也是个名门出身,非要装的像个土匪,满朝上下除了你那帮兄弟你看看谁还能和你相交,看看我这可怜的孩儿,都被你带的傻里傻气的,也不知道造了哪门子的孽,还好,看样子我儿果然是长大了,能听得进去话了”崔氏慢悠悠的说道,不愧是名门出来的,连抱怨的话都说的不带一丝怨气。
程咬金一扫刚才的凶厉,憨憨的挠了挠头“你这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我这是长久的活法,越没人理我我越开心,等哪一天人憎鬼厌了,咱们家才能万世长存,再说了,什么装的土匪,你家相公我不就是土匪出身吗,怎么?你还能嫌弃我老程”。
崔氏斜了他一眼“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你这个土匪我还能怎么样呢,还不是给你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