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样的事情来。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干女儿受了欺负,他恼羞成怒,所以前来报复?”
我深吸一口烟,沉凝片刻,而后侧着头说道“这个暂时不清楚,对于此人我还没有展开调查,目前不敢妄言,回去后,我会详细跟进的。不过现在,还请你将沈惠的情况跟我讲一讲,大家时间都挺宝贵,希望高总能如实相告,不要再打什么太极。”
高义盯着我看了半天,老谋深算的表情又回到了那张肥脸之上,阴恻恻笑道“看来你对这个沈惠很执着啊,你应该是查到什么了,是与她有关?那么,你怀疑的,是她丈夫陆文远,还是她儿子陆迪?”
我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感觉自己的假设将要变成事实。现在我已十分肯定,眼前这人,很多事情都是对我有所隐瞒的,甚至是在撒谎。他明明已经有了若干怀疑的对象,却从不对我明说;明明掌握着不少情报,却对我只字不提。每次谈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场谍战,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总觉得他想要隐藏什么,又像是竭力在掩盖什么。
可我是他请来查案的,我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利害冲突,他何须这样?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我接受委托的真实目的?可即便知道了那又怎样?这不仅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甚至可以说反倒是将我们俩拴到了一起,他防谁也不应该防我啊!真不知道他是真蠢,还是别有用心。
若在平时,我很可能甩甩手让他另请高明了,但此时,因为牵扯到死神,牵扯到建军的安危,我不得不从他这里套取有价值的信息,所以,暂且也只能耐住性子了。
我认真的想了想后,回答“我并没有怀疑谁,现阶段也无法怀疑谁,因为我手头上的证据实在少的可怜,不能确定任何一个可疑的目标,而你明明手中握有线索,却不愿意分享,搞得我现在的处境就像是盲人过河,只能胡乱摸着一块石头,走一步算一步。但是,既然你明确提出了想要我跟进梁雨舟身边的人这条线,那我就往这方面展开作了一些调查。在排除了对萧珊的怀疑后,势必就会查到陆迪,而在调查陆迪的背景过程中,必然的,也就牵涉出他母亲沈惠与你姐姐高艳之间的关系,这一点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在得知沈惠被逮捕不久后,你姐那边也开始频繁接受政府部门的调查,这就让我不得不对现如今你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好奇。如果在此期间当真有发生了什么,那么,这对我们所正调查的案件势必会产生巨大的影响。所以我今天贸然前来,是想当面从你这里得到一些明确的答复,而不是虚假的应付,毕竟你们是直接关系人,你所掌握的是第一手资料,对陆迪或其父亲的调查尚未正式开始,是否要展开,则完全取决于今天从你这里得到的证词。”
我说得有些绕口,但这已经是我语言表述能力的极限,我本来就不善言辞,要我在不露口风的情况下,既清楚表达出我的意图,又能让高义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想不出更好的说辞。
高义在考虑,看他的样子,他完全清楚目前的局势,也明白我在说什么,至于为什么始终和我打着太极,我估摸着,应该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隐秘和顾虑。
“好吧。”
高义终于开口说道,“我可以将你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但是,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两个要求。”
我将烟灰弹落,道“你说。”
高义顿了顿,郑重其事的说道“一,与案子无关的事情,就算你查到什么,也请你不要深究,不要插手;二,如果的确是沈惠或者花伯那边所为,一旦爆发战争,希望你能保持中立,不要介入,否则”
说完,凶相毕露,一双倒三角的小眼睛,阴狠的注视着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点点头,道“可以。”
露怯有时候也是一种迂回的战术,尤其是对那些虚荣心旺盛的人,你满足他片刻,往往在最后,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