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的是孙策,小弟自当公允陈情!”
“江东军的将士们!也许你们之中,昔年也有人曾跟着文台将军,与本将一起转战天下!而天下人都知道,长沙军和渤海军那是铁打的盟友…….渤海长沙,亲如一家!今日,本将来请你们回答几个问题,不算为过吧?”他气定神闲,仿佛检阅本部兵马一般,缓缓从一排排的江东军的面前行过,其气宇风度,连江东军从未见过他的将士亦不禁为之心折。更有少数昔年参加过征黄巾、讨董卓的长沙军老兵已经躬身行出了军礼。
南鹰望着那一张张或紧张、或戒惧、或崇敬的面容,从容道:“哪一位将士不希望自己的主将是一位勇冠三军、忠肝义胆的英雄?”
“你们的主公孙策,在年仅十六岁的时候,便随着本将远征乌丸。蓟县一战,为了救护一城百姓,我们以数千汉军迎击乌丸骑兵四万……你们的主公就冲在整只队伍的最前面,这一点,所有的幽州军将士和渤海军将士都可以作证!我们最终打服了乌丸,更换回了北方的和平,令千千万万的大汉百姓从此不再受那劫掠之祸!你们的主公有大功于社稷!朝庭为此册封他为吴侯……”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些江东军战士:“你们说一说,孙策是不是一位忠臣,是不是一位英雄?本将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他的名字一定会写在史书之中,为后世子孙所景仰!”
很多江东军战士的目光亮了起来,而孙策听得呆在当场,浑身不停颤抖。
“世人皆知,孙文台是我南鹰的生死兄弟。他不幸去世后,长沙军部属离散,士气重挫……可以说,整个孙家都已经到了朝不保夕的生死关头!又是你们的主公,他逆转乾坤、死中求活,凭着一己之力打下了江东这片基业,令他的父亲可以含笑瞑目,令孙家的威望得以继续存扬……”南鹰突然间提高了声调,厉叫道:“连袁绍和曹操都尝以孙策之功鞭策自家的儿郎,我南鹰亦恨没有这样英雄的儿子,试问世人谁敢说他不孝?”
“叔父!”孙策终于再次控制不住的泪洒当场……他这一生中流过的眼泪,都没有今夜之多。
更多的江东军战士情不自禁的露出动容之色,很多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放低了兵器。
“嫂夫人,小弟回答完了!”南鹰微笑着望向吴夫人:“不知您还满意吗?您是否仍然坚持废去孙策的主公之位?”
“叔叔对犬子一番盛赞,贫妾万分感激。然而孙策身为江东之主,岂能长枕于过去的功劳薄上而不思进取?”吴夫人寸步不让的盯着南鹰:“古有唐尧虞舜,尚知自审其德,退位以让贤能……况我江东弹丸之地的主公?若无贤德,何以居之?而孙策先杀高岱,又杀于吉,再逐桓阶,已然犯了众怒,更有失德失明之嫌!”
“暂时罢了孙策的主公之位,是为了给江东军民一个交待,更是为了挽回我孙家的声誉。”她拂袖道:“退一万步说,贫妾不过是知子善任,欲令二子孙权分担政事俗务,好令策儿专心勤于军务。这正是一段举贤任能、兄友弟恭的佳话……这亦是贫妾的家事,便不劳叔叔费心了!”
“哦?既是嫂夫人的家事,如何又涉及废立大事?”听得吴夫人言语渐渐犀利,南鹰不由讶然道:“孙策可是朝庭公开赐封的吴侯……换句话说,朝庭只承认孙策对江东的管辖之权。嫂夫人如此干涉朝政,擅自罢免朝庭爵位,问过本人这位辅政皇叔了吗?”
“这……”吴夫人玉容转白,几乎被这一顶大帽子压得招架不住。她勉强一笑,猛然间记起一事,再次微笑道:“叔叔说笑了!策儿当然还是吴侯!贫妾不过遵照先夫遗嘱,请出先夫的祖传佩剑,对家庭继承人鞭策提点罢了,又怎敢干预朝政?”
“叔叔也说,世人皆知您与先夫是生死兄弟,当然不会干涉贫妾对儿子们的管教吧?”吴夫人见南鹰目光转向那柄佩剑,仿佛若有所思,心中更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