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与他善罢干休!”
“那么母亲到底能做些什么呢?”那少年突然沉默下来,他垂头不语,良久才苦笑道:“即使您当众怒斥大兄,除了令他威信扫地、人心更失,并令外人看尽我孙家的笑话,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哼!”吴夫人冷笑一声,咬牙道:“为娘其实已经想好了,从此之后不会再干涉江东军军务,由你大兄胡闹去吧!但他亦须作出让步……那就是,他必须将江东政务交付于您执掌!”
“什么?这怎么可以?”那少年猛然间抬起头来,骇然道:“大兄不会同意的!这更会令我们兄弟从此反目!”
“想要扭转局面,维持我孙家在江东的权势地位……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吴夫人凝视着车外,幽幽道:“其实,这并非是为娘的对策,而是你舅舅丹阳太守吴景、你堂兄豫章太守孙贲,还有你师傅张昭以及张纮、秦松、陈端等一帮谋士向为娘联名提出的建议!”
“他们竟然都这么说?母亲不可啊!”那少年露出惊惶之色:“若您这么做,等同于逼宫……以大兄宁折不弯的强势性格,定会当场决裂,甚至引发我们兄弟相残!”
“事到如今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如果任由形势发展下去,江东军定会四分五裂,依附我们的江东士族亦将风流云散,而刘表、袁术、陶谦、严白虎、王朗之流更会群起而攻之,令我孙家万劫不复……如今,实则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刻了,为娘会与他说清这个道理的!”吴夫人神色木然,眼中却露出神伤魂断之色。
“权儿,你自幼旷达开朗、仁爱明断,在孙家旧将中的威信很高,而很多江东士族亦是感念你礼贤下士的恩义,这才归附了我们孙家!连你大兄不是都曾经说过,决战沙场、统兵攻城掠地你不如他,而举贤任能、使其各尽其心他不如你的评语吗?”吴夫人发出深长的叹息:“现在,到了你勇挑重担的时候了,孙家是否能够扭转乾坤,全系在你一人身上!”
“我,我……”今次轮到孙权胸膛起伏,呼吸急促起来。半晌,他才缓缓垂下头去,仿佛故意避开了吴夫人那期盼哀怨的眼神,轻轻道:“全凭母亲作主吧!”
风声飒然,衣袂翩飞的管宁仿佛一股轻烟般落下,他负手凝视着眼前伏尸处处的山中战场,面上闪过哀恸之色:“不好了!我终于还是迟来了一步!”
突然破风之声大作,数十名黑衣蒙面人幽灵般掠至,一起向着管宁躬身行礼。
其中一名身形高大的剑客越众而出,向着管宁骇然道:“管先生,主公确是料事如神……孙策竟然真的遇刺了!”
“宾硕兄!看来你我的任务失败了……”管宁苦笑一声,意气消沉道:“贵部的兄弟们应该大都认识孙策吧?请安排他们立即清扫战场……即使孙策真的遭遇不幸,我们也必须带回他的遗体,向大将军复命!”
“是!”话音刚落,数十名黑衣蒙面人立即四散开来。
“惨矣哉!”多日不曾现身的孙宾硕一脸惨然道:“管先生,你我二人有辱使命,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主公?”
两人一起相对黯然。
“这里没有发现孙将军尸体………”
“属下这里也没有………”
很快,四面八方的会任之家死士纷纷扬声禀报。
“管先生,首领!快来此处!”突然,一个死士伏下身来,细细观察着地面的杂草:“这里有发现!”
“什么?”管宁和孙宾硕相视一眼,同时拔身纵去。
“没错!就是这个方向………有两个穿着军履的人从这里奔过,瞧这足印的新鲜程度和血迹的干涸度,应该是约在两个时辰之前!”那名死士趴在地上,细细的端详:“还有很多穿着快靴的人在追赶他们!”
“两个穿着军履的人?那定是孙策和太史慈了!”管宁和孙宾硕同时精神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