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兵能力弱了一筹,也当名列金鹰上将。难得他不拘小节,自降身份的主动提出助战,只要渤海三杰正常发挥,南面防线应该也可确保无虞。
“末将得令!”四人同声大吼。
很快,一排排的步兵迈开大步,在雄壮的口号声中,宛如一个个黑色方块开往南方。
“杀!”白马如龙,矛出如电,马云萝手中长矛幻化出点点寒芒,将面前一个又一个敌军骑兵挑于马下,有如虎如羊群,势不可当。终于一矛横出,将她手中刺出的长矛硬生生拨开。
马云萝感受着手间传来的巨力,瞧着面前那名铁塔般雄壮的猛将,凤目生寒的喝道:“文丑,本将正欲寻你!”
“好!便请马将军赐教!”文丑丝毫不惧的回道,纵马而上,两将瞬间杀作一团。
“好机会!”马云萝副将胡轸亦是昔日西凉军中赫赫有名的大将,深谙兵法,见文丑被自家主将缠住,立即不失时机的挥兵进击。
敌军副将吕威璜却远不是胡轸对手,交手不过五合,便拨马退却,引得敌军一阵骚乱,军心浮动。
又有西凉旧将杨秋领一小支骑兵从侧翼杀上,连斩袁绍军几名军侯、屯长,敌军更是士气受挫。
文丑虽然奋起全力与马云萝交锋三十余回未落下风,但是却是独木难支,只得趁两马交锋之机退回步兵本阵。
马云萝所部骑兵小胜一场,斩敌近千,却被敌军箭手所阻,难以扩大战果,更不敢抽身回撤,暂时与文丑形成僵持局面。
正面战场上,两军精兵迭出,各有奇谋,渤海军略占优势;在北面战场,马云萝凭着来去如风的骑兵战术和所向披靡的勇武,牢牢牵制了敌军。这两处战场都是大开大合,明刀明枪,打得是威武豪迈、热火朝天。然而,在南面战场上,却呈现出近乎诡异的对峙局面。
麴义不愧是统兵良将,他刚一发现渤海军在望,立即毫不犹豫的以一千骑兵分袭左右,八百先登死士打头,一千强弩押阵,七千步兵隆隆压上,企图一举破击渤海军阻截部队。这种几乎没有破绽的战法,又有兵力优势,换成任何一名将军对敌都将左支右绌,难以招架。
而渤海三杰偏偏就是一个异类,且绝不按常理出牌。
面对分袭而来的骑兵,渤海军中哨声连响,一具具简易抛身器左右掷出大片大片的铁蒺藜,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两翼骑兵冲击而来的沿途地面。阳光的映射下,星星点点的寒光看得连渤海军将士们自己都头皮发麻。
不知深浅的袁绍军轻骑一头撞上去,人仰马翻的倒下了几十匹战马,跌落尘埃的骑兵们也难以幸免的被扎得到处都是血窟窿,偏偏都还不是致命之伤,惨呼之声堪比鬼哭狼嚎,吓得其余骑兵纷纷勒马驻足,再也不敢前进半步。
八百名舍生忘死的先登死士确是精锐,面对友邻骑兵部队的失利,他们丝毫不为所动,一个个横眉怒目的合身杀上,却惨遭渤海军掷来雨点般的蓼草粉末包攻击,红雾弥漫之间,再坚强勇悍的死士也只有涕泪交流的惨叫着掉头就跑。
只听李少杰不可一世的狂笑声响彻战场,他声嘶力竭的大叫着:“射击!弓箭手们,给本将射他们的屁股!”
渤海军将领的恶劣行径深深触怒了袁绍军,一排排的弩兵大步上前,隔着仍未散去的红雾率先射出一篷篷箭雨。
红雾另一侧,一千名渤海水军陆战队早已立起半人多高的大盾,形成一道铜墙铁壁。经过马钧监制改良的复合大盾确是坚固难摧,除了少数弩矢入木三分,更多的弩矢竟然触之即落。令红雾渐散后看到实情的袁绍军弩手几乎将眼珠瞪出了眼眶。
趁着袁绍军愣神的功夫,杨羽苦训多日的五百名长弓兵开始发威,艰苦的训练和优良的长弓,令他们抛射而出的箭支射程更远,贯穿力更强,第一波打击便将百余兵敌军弩兵活活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