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并非不能商量,毕竟你已成幽州实际之主!”南鹰一脸沉思之色“可是,刘虞又该如何安置,本将怕他咽不下这口气……他在所有宗亲势力之中,影响力仅次于本将,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如果本将强行罢免他,只怕会人心尽失,刘焉、刘表、刘备之流第一个就会讨伐本将!这代价,似乎也太大了!”
“这一点大将军尽可放心,末将会逼着刘虞自己立下罪己文书,包管让天下诸侯无话可说!”公孙瓒毫不犹豫的接上话头,嘴边露出一丝狞笑“再不然,末将可以让他悄然病逝,永远闭口!”
“胡说!你这不是让本将更加背上骂名吗?”南鹰皱眉道“他必须活着!而且要在本将掌握之中……你先说说,准备如何帮助本将夹攻袁绍?”
“此事更易!”公孙瓒仰天长笑道“袁绍军主力已经集结在清河一线,只要你我联手……”
两人你来我往,争论不休,倏尔面红耳赤,倏尔相对大笑,看得两军数万将士尽皆呆滞。
公孙瓒正自口沫横飞,说得兴高采烈之间,突然听得身后本阵之中,有一记轻锣敲响,他又若无其事的再说得几句,这才道“大将军,末将提出的这些方略,可说得上是万无一失了吧?只要您依计而行,袁绍一举可灭……末将这也说得口干舌燥了,您更需斟酌定夺,不如半个时辰之后再行议定,可否?”
“可!本将也正须回去与几位下属商讨一番!”南鹰点头道“就半个时辰之后吧,你只须令本将满意,一切都可商量!”
“多谢大将军体谅!”公孙瓒满面春风的拱了拱手,拨马便走。
南鹰冷冷的注视着他的背影,目光锐利如刀……突然间,身后一道反光射在公孙瓒的背后护心镜上,折射出眩目白光。
“哼!”南鹰一怔,嘴边牵出一丝厉笑,亦是拨马回身便走。
蹄声止处,公孙瓒收缰勒马,一双鹰目望向田豫。
“末将幸不辱命!”田豫从容施礼,手指中军后方“三百架战车已在中军后列阵,为了不显踪迹,末将命令他们战马解辕、人推轮转,绝对没有扬起一点尘头……只待将军一声令下,必成破敌奇兵!”
“末将亦有军情汇报!”公孙续亦不失时机奏报道“末将刚刚得到骑兵回报,他们不断挤压马超西凉骑兵,已经逼使敌骑远离战场三十里外,绝无可能短时回军袭击我军!”
“好!”公孙瓒迸发出一长串狂笑“还是国让与吾儿深知我心……若非欲令那南鹰轻敌麻痹,本将岂会费时与他虚与委蛇?”
“众将听令,一刻钟后!”他阴鸷的双目寒芒闪动“我军即行全力攻击!务必生擒南鹰……什么?”
未等幽州众将轰然应诺,却听渤海军特有的扩音喇叭再次将南鹰的隆隆之音传了过来。
“公孙瓒……本将已经下定决心,一刻钟后便可答复于你……你若听到,可扬旗回应!”
“太好了!这真是上天注定的自取灭亡!”公孙瓒古拙的瘦长面容上掩不住那一抹狂喜之色“来人,扬旗回应!”
南鹰纵马驰入车阵缺口,却见蔡琰一脸狂喜的冲上,一把牵住南鹰马缰,叫道“大将军,援军已至……末将特来交令!”
“拜见神使!”百余条黑衣黑甲的魁梧身形推金山、倒玉柱一般伏下身去“属下特来听令!”
“兄弟们……本将其实无权再要求你们做什么!”南鹰眼望着这些自云雾山起便不计生死追随他的忠诚部下,心中热血上涌,眼中蒙起了一层水雾,甚至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你们无条件跟了本将这些年,本将从没有给予你们什么,今日却唤你们前来赴死……本将愧对你们!”
“神使……不,将军!您此言差矣!”为首的神使深深埋下头颅,再抬头时额间已经沾满泥土,他慨然道“您已经赋予了我们一次新生,更打破神谕令我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