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行监督之职!”
“你说什么!放肆!”南鹰终于忍无可忍的脱口暴喝,几乎便要探手去握身后背负的一双鹰刀……他前所未有的耐着性子听到现在,在区区一介地方豪强面前忍气吞声,只不过便是为了要换回司马直,而此时听宋建的意思,竟然便是借着司马直吃定了他,一直要将司马直当成人质扣押下去,怎能不令他怒发如狂?
宋建显然是对南鹰的反应早有准备,只是眨了眨眼,面色竟是丝毫不变,口中仍道“大将军息怒,在下亦不过是出于……”
“哈哈哈哈!”不等他话语道完,身处樊稠刀下的司马直猛然间仰天爆发出一阵狂笑,令双方无数目光一齐愕然投来。
“汉扬!你好糊涂!”司马直厉声狂喝道“你忘了渤海军规是什么?”
“谨严你!”南鹰心中一乱,亦是大喝道“主将阵前议事,你还不闭口!”
“陷阵之将,再无权力!”司马直一双虎目直直的盯着南鹰,目光渐趋柔和,既而射出难以言述的复杂深刻感情“我一直欠你这么多,又怎会成为你的负担?你决定不了的事,自然有我来为你作出决定!”
“你想做什么!”十年的倾心相交,南鹰瞬间猜到了司马直言下之意,他心中一片冰凉,失声惊呼道“我不许你……”
数万双目光的注视之下,司马直突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将颈间狠狠撞向雪亮的刀锋。
“不!”樊稠骇然狂叫,本能的将手中长刀一缩,险险避过司马直那狠狠一撞。
然而,所有人均低估了司马直的求死之心,他一撞不成,立即双脚脱镫,纵身从马鞍一跃而下,胸口正对一名自家属下的长矛之尖。
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长矛从他的躯体中贯穿而过,鲜血狂涌而出。
“没有人能够胁迫我们渤海军!有死而已!”霎那间,司马直努力站直了身体,眼中闪过回光返照的慑人神采,用尽力气厉声叫道“汉扬,还不杀贼!”
吼声方罢,他眼中神采有如潮水般退去,一颗头颅亦微微低垂下来,身躯竟然仍是屹立不倒。
“这不是真的!”南鹰心间猛然有如炸裂一般,强烈的伤痛令他有如呆了一般,只知怔怔瞧着面前的司马直。不仅是他,便连宋建、樊稠以及两方数万将士亦是呆在当地,头脑间一片空白。
“啊!报仇!”死一般的沉寂只是弹指之间,直属于司马直的一千禁军将士竟然最先作出了反应,无数将士热泪狂涌着狠狠刺出手中兵器,瞬间便将重重包围之下的樊稠及其数十名属下剁成了肉泥。
“杀贼……谨严,我杀贼,杀贼!”一串晶莹的泪水从南鹰低垂的面庞划过,洒落尘埃。
他缓缓转过头来,向着已是泪流满面的马云萝等人勉强露出一个木然的惨笑“你们都听到谨严的话了……都跟着本将,杀贼!”说到最后一个字时,他几乎已是语不成声。
“呛啷”一声,鹰刀出鞘,南鹰双目充血,一骑当先的向着不远处正在仓皇拨马后撤的宋建疯狂追去。
“杀!”马云萝、马超、华雄、胡车儿等将和全体汉军将士均觉一股血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想也不想的紧紧跟随。惟有高通虎目蕴泪的跃下马来,向着司马直遗体庄严行了一个军礼,这才将他尸身抱上马背,向着南鹰追去。
辽阔的战场之上,目之所及,兵力占优的宋建兵马已是乱成一团,而一支支满腔愤怒的汉军兵马发出如雷吼声,只顾疯狂的策动战骑,潮水般顺着宋建逃走的方向猛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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