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风吹草动也没有!”
“小婿思来想去!”他猛然抬头,一张惨白的脸上尽是复杂难明之色“唯一的解释居然是……王允是无辜的!”
“不!不能这么草率!”董卓沉声道“若王允机关算尽的目的,就是让我们疏于防范,那么他定有更大图谋……”
突然间,他也说不下去了。
“您也意识到了!”李儒苦笑道“任他图谋再大,还能大过您吗?只要铲除了我们,他便是长安城中官职最高的人,从此奉天子以令不臣,舍他其谁?”
“是啊!”董卓怔怔一叹“李傕率主力驰援郿坞,吕布、张辽两将皆受创静养,樊稠、牛辅等将实力有限,而据郭汜所说,今夜敌方若想杀他亦是不费吹灰之力……若孤身死,王允确有振臂一呼接管长安军政的威望!”
“这么想来,又是陷入死路了!”他额上青筋暴起“这些刺客退出太师府后,弹指间便在长安城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如同王允这等手眼通天的人物掩护接应,何人能够轻易办到?”
“会不会是西凉军?不要忘记,韩遂部下的一批使者仍在长安城中!”李儒突然失声叫道“若他们利用长期隐伏于城中的地下势力和当日援助我军的旧部们内外勾连,偷送大批高手潜入城中,确有这种实力!”
“韩遂和马腾?”董卓侧着头想了想,终于摇头道“西凉军的人马对于我军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大批好手想要完全瞒过我们的耳目进入长安实比登天还难……还有一个佐证,韩遂若能在长安城中有这样的底蕴,当年何苦还要绕过长安直取洛阳?”
“这么说倒是不错!”李儒松了一口气“沙场争雄才是西凉军的强项,如此刺探暗杀之举确实不象是他们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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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会是谁呢?”他几乎要双手捧头,口中呻吟道“若我们再不能查明对手身份,便始终无法做出反击之策!”
“不错!”董卓亦伸手抚额,喃喃道“敌暗我明,如何才能令他们露出破绽呢?”
“破绽!就是破绽!”李儒突然双目大亮的跳了起来“有对策了!”
“你找到了敌人的破绽?”董卓被他吓了一跳,旋即大喜道“快说,是什么破绽!”
“不,不是敌人的破绽!”李儒缓缓坐下,双目精光闪动“而是,我们要主动露出破绽,逼得所有隐于暗中的敌人必须现身的破绽!”
“这么玄?”董卓讶然道“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们的敌人很多,既有远近的诸侯群雄,还有长安城中的不臣之贼,他们就如一群虎视眈眈的猛兽,正分伏于草深林密的森林之中,随时会暴起伤人,然而……”李儒再次合上双目“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只要我们狠狠捅穿这一层,就如同在森林燃起一把大火,所有野兽都会竞相奔窜,其面目也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到底是什么?”董卓听着李儒那阴恻恻的口气,竟然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激灵。
“是江山!是帝位!”李儒森然道“我会使人暗中放出话去,两日后的大婚,太师至司徒府迎娶新夫人后,会携新夫人和王允一班大臣赴宫中向天子谢恩……而天子届时将会顺天应人,禅位于太师!”
“我的娘!”董卓一下拱翻了面前的案几,骇然道“你不是说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李儒施施然立起,双手负后,冷笑道“不管那背后之人是谁,也不管长安内奸是谁,值此石破天惊之时,亦由不得他不出手……因为,若他不出手,从此江山易帜,乾坤倒转,那些忠于汉室的迂腐之人固然如丧考妣,而那些一心想要谋夺天下的野望之人更是如被掏心挖肺!”
说到此处,他再也忍不住的发出一连串狂笑“您说,他们能不跳出来吗?”
“为什么要选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