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苦涩的笑容再次泛于嘴边,审配望着远处跳下战马含笑迎来的南鹰,险些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南兄!”南鹰一把挽着审配,欣然道“不过区区两日,你就不辞劳苦的数渡黄河……真是信人也!”
“本将要代表渤海和长沙两军,感谢……”听着南鹰扬声大叫,审配真的慌了手脚,他猛然间站定,向着南鹰深深施了一礼,涩声道“将军恕罪……其实配有辱信托,此次是专门前来谢罪的!”
“哦?”听着南鹰淡淡的声音,审配低下的头几乎不敢再抬起来,他怕看到南鹰面上那失望的神色……自己还真是没有用啊,枉之前说得掷地有声,却是空手而来,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之名,怕是要背定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托住了他的胳膊,将他俯下的身躯抬了起来,审配有些惊惶失措的看向南鹰,却只看到他眼中的轻松笑意,只听南鹰讶然道“什么有辱信托?本将真是被正南给说糊涂了!”
“不瞒将军,那日配口口声声说要助将军讨要粮草以资军实……”审配惶恐无限道“只是配万万没有料到,我家袁将军和众家诸侯却说,近三十万大军的军需用度,已然令他们捉襟见肘,实在无能再为将军分忧……他们还说,如今大军已与吕布十万大军对峙,战事一触即发,还乞将军念在共举大义的情份上,速速发兵来援!”
“是这样啊!”南鹰点了点头道“那么本将想要请教正南,事实是否真是如此?”
“哼!”审配脸上现出一丝怒色“大军用度确是并不宽裕,然而调派出区区五、七万石粮草却是绰绰有余……他们这么做,分明是出于私心!”
“说得好啊!”南鹰又点头道“那么本将还想请教正南,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诸侯们虽有私心,然讨逆举义大事,却是重逾泰山!”审配郑重道“配厚颜斗胆……仍然恳请将军发兵相援!”
说罢,他再次深深埋首俯身,向着南鹰行了一礼。
“审配啊审配!”南鹰亦弯下腰来,凑在审配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冷笑道“众家诸侯和你家主公都没拿你当成一回事,你却仍然为了他们来求我,你真的是一个笨蛋……”
审配浑身一阵轻颤,屈辱、悔恨、懊恼、悲愤等种种复杂情绪纷至沓来,险些没有令平日里心气高傲的他晕倒在地。
突然间,一只手掌重重拍在他的肩上,几乎将他打得一个趔趄“可是,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直人,本将没有看错你!”
审配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却听得南鹰向着传令兵大叫道“全军,立即渡河!”
“是!”随着一连串的军令声,数万大军隆隆开动,以快捷严整的队形沿着舟桥向对岸开去。
天旋地转之中,审配张口结舌,连话也说不全了“将军,将军你……真要过河?”
“你这不废话吗?”南鹰转过身来,微笑道“军令如山,还能有假不成?”
“正南说得好啊!”望着一脸呆滞的审配,他叹息道“任何个人私怨,都不该影响国家大义……本将若是心存怨怼而拒不发兵,又与袁绍那些人何异?”
“将军啊!”难以言表的强烈情绪有如火山喷发般涌上心头,一瞬间,刚直倔强的审配几乎要被自己那巨大的心境落差而击溃,他哽咽道“配,愧对将军啊!”
“不用愧对!”南鹰一把搭在他的肩上,爽朗一笑道“本将现在就想知道一事……正南有没有向袁绍提到过本将的附加条件?”
“附加条件?”审配一阵尴尬,半晌才道“配确有说明。”
“哦?那么袁本初是怎么说的?”南鹰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道。
“哼!配之前真是错看袁本初了!”审配面上尽是难掩的鄙视神色“袁绍力劝在下,可在将军大营之内暂时屈就……同时,还可趁隙刺探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