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日为太后献寿,乃是曹、崔、张三家联手进奉,而将大将军摒弃在外,便已种下了今日决裂的种子了!”
“你……唉!你说得不错!”袁绍终于发出叹息。
“所以说,本初兄休要愚人愚己,”南鹰冷笑道“内有心腹大患,外有虎狼觊觎,天子中意的也并非史侯,当然更不可能站在你们一方,更何况……”
他突然仰天大笑“你和何进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说到底,是你朝不保夕的前来求我,若再以什么大义的名份来压我,岂非惹人耻笑?”
“南汉扬,果然厉害……可笑多数世人却只知你是一个只会逞一勇之力的粗人!”袁绍怔怔的望着南鹰,突然摇头苦笑“其实你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愿闻其详!”南鹰洒然一笑。
“帝都形势之复杂,远远超出汉扬的想象,再非我们、太后和何、张几家之争!”袁绍迎着南鹰惊异的眼神,摇头一叹“汉扬离开帝都太久了,纵然有人与你暗通消息,却也不可能尽知朝中内幕!”
“如今朝中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再非张让或是大将军,而是蹇硕!而来自帝都之外的威胁,也并非仅为董卓一人!”他狠狠道“本人现在便可想象,一旦天子驾崩,帝都内外,将会掀起一场何等残酷的血雨腥风!”
“先说说蹇硕,他不过是一个宦臣,做了一个西园八校的上军校尉,如何就一步登天了?”南鹰疑惑道“便是你也任着中军校尉,与他不过一步之遥啊!”
“那个阉狗!”袁绍从容的目光中猛然间杀机大盛“他虽名为校尉,然而天子赋予其的权力却是大到通天,他简直已经凌驾于大将军之上,成为了大汉军队的最高指挥者!”
“这怎么可能?”南鹰失声道“不过就是一支皇帝亲勋的统帅,怎么可能超过大将军这样的重臣?”
“西园八校?哼!其实便是天子、中朝和大将军的一场博奕!”袁绍坦然道“相信汉扬也能够看出其中的端倪。我与孟德、鲍鸿代表了大将军派系,淳于琼则是天子的亲信,而其余几名校尉则均以蹇硕马首是瞻……这阉狗为了削弱我们的力量,先是力压大将军之议,坚持派遣鲍鸿出战葛陂黄巾。”
“这件事我知道!”南鹰吃惊道“竟是蹇硕的主张……这说明他果然已经盖过了大将军!”
“正是!只是还有一事,汉扬只怕还不知道吧?”袁绍有些悲愤的厉笑起来“鲍鸿出战黄巾颇有功绩,而朝中却有人诬指其贪污军饷,现已入狱待死!”
“是他们抢先动手了!”南鹰听得默然无语,有些难以置信道“天子怎会纵容他们如此肆意妄为?”
“天子……病体垂危之际,能够自保便不错了!”袁绍淡淡一笑“他还能够约束住那些狼子野心之徒吗?”
哼,这话似乎正应在你自己身上才对……南鹰心中鄙视,嘴上却继续道“本初说帝都之外的威胁尚有他人,不知所指是谁?”
“他便是并州刺史丁原……”
袁绍话音未绝,南鹰面上失色,脱口道“竟然是丁原?”
“怎么汉扬竟然听过此人吗?自当日并州刺史张懿殉国之后,此人新任不久,此前并无偌大声名!”袁绍讶然道“汉扬果然非凡!”
“你是不知道!”南鹰摆了摆手“丁原算什么?只不过他手上颇有几员盖世猛将,绝对不能小觑!”
此时,他心中只想到两个名字吕布、张辽!
传说中的战神,终于要一崭头角了吗?
“猛将?却是从未听过!不过既然以汉扬的见识都这么说!”袁绍面上泛起凝重之色“当然不能等闲视之!”
“你说那丁原也有觊觎帝都的野心,可有证据?”南鹰定了定神才道“不会此人亦是你们的政敌,便欲对其扣上谋反之名而诛杀异己吧!”
“汉扬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