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千最精锐的鹰巢军队,足以守住我们的门户……事实证明,本将错了!”
此言一出,群皆失色。好几个将军纷纷惊道“鹰巢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就在几日前,本将向鹰巢下达了一条密令,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刘焉进入益州,这件事,你们是知道的!”南鹰目中尽是遗憾“程昱亲领一千精兵,在汉中境内设伏,准备全歼刘焉的两百兵马,却经受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不可能吧?”不仅诸将有些眼神发直,连高顺都直起了身体“仲德是我军位列前三的智者,方悦、朴虎、高铁也都是经验丰富的悍将,加上我军从容设陷、以众凌寡,正是占全了天时地利人和,拥有如此战力怎会失败?”
“这不是战力的问题!”南鹰转身向后,伸手在高悬的地图上比出了路线“刘焉在尚未进入我军伏击地点前,突然折返长安方向,然后一路急行,在三辅与荆州交界之处,取道南下,由水路入川!”
“是刘焉高明至此,还是消息意外泄露?”郑莲专司消息打探,立即发问道。
“都不是!”南鹰泛起了一丝苦笑“纵观整个计划,虽说有一批与我们同样目的的神秘人物提前打草惊蛇,但是究其根本,是鹰巢方面轻敌了!”
“刘焉已经深入汉中境内数十里!”他再次指点地图“然而我军主力不思主动,坐等其入彀,仅派出少数斥侯沿途监控,没有制定出断其退路的应急之法,致使刘焉受伏之后立即远遁,我军却只能坐视其脱离掌控,此为一败!”
座中的一些将军纷纷相顾失色,因为若是他们,也必定会犯下同样的失误。毕竟,汉中作为他们的根据地,自觉掌握形势的麻痹心理是极易出现的。
“汉中太守王累是我们的人,而张鲁的五斗米教众更是遍布汉中,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正奇相辅,明暗兼顾!”南鹰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在如此优势下,却不思利用,一味寻求武力解决,没有诱敌深入、一劳永逸的合理布局,此为二败!”
更多的将军们情不自禁的低下头来,南鹰的话有如针芒般锐利,恰恰戳中了他们的内心。从骨子里,一些将军对于张鲁代表的民间势力和王累这样买官擢拔的人物毫无尊重之意,当然也不可能主动寻求他们的配合。
“最让本将不可思议的是!”南鹰毫无征兆的重重拍响了案几,令很多低头不语的将军们骇然抬头“就在我们的一亩三分地上,居然让未知势力的人马轻易潜入而毫无所察,致令其成功伏击刘焉,而导致原本便是漏洞百出的行动计划满盘皆输!可耻,可笑,可悲!”
他锐利深刻的目光仿佛刺入每一个在座之人的心头“本将当时便在想,若是换成你们主持行动,又将如何?”
大堂之上,蓦的针落可闻,即使是连张梦依这样的新人也陷入深深的思虑,若换成是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做到天衣无缝?
“诸位都是引领士卒的将军或是统率部属的主官,当知为将之道!”南鹰有些痛心疾首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古往今来,我们知道的教训还不够多吗?所以古人才说兵者,国之大事,存亡之道,命在于将!”
“你们真的自认为学无可学了吗?”南鹰的手指从众将面上一一划过“你们之中的很多人,是本将一手出来的……而即使是连本将自己,也每每仍以钝学累功自励!”
“面对着曾经辉煌的过去而沾沾自喜,如何能够在一年之后的天下剧变中劈荆斩棘……”他语声趋厉,正要继续慷慨陈词,突然高顺传来一声轻咳。
南鹰的声音戛然而止,同时心中猛然醒悟,暗叫不好。
“将军,请容提问!”果然,张梦依讶然道“敢问你这一年后的天下剧变之说,是否源自大量精细情报的慎密分析?抑或是您的个人推测?”
“两者都是!”南鹰急中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