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位匈奴王子俱在……末将代表我家将军,恭迎两位王子!”
“兄长你疯了?怎可自露身份!”呼厨泉无可奈何的跳下马来,低声道“若是汉军怀有敌意,你我岂不要被他们一网打尽!”
“汉人有句名言,叫做言不信者,行不果!还有一句话叫做巧诈不如拙诚!”於夫罗平静道“你我兄弟已经山穷水尽。诚信,是我们如今唯一可以自恃的资本……否则,凭什么请汉人帮助我们复仇?”
“你说的对!”呼厨泉颓然道“若是再被别人当成是欺诈无信之人,我们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走!”两人一起信步而去,来到那汉将马前,同施一礼道“烦请将军引路!”
那汉将见二人汉语流畅,一派谦和,也不由一怔。他亦跳下马来,微笑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他们没有打出旗号,也不是寻常汉军装束!”随着那汉将领着二人一路向汉军深处行去,兄弟二人渐感惊讶,两人再次交换一个眼神,同时在心中浮出一个想法难道这支兵马真的不是汉军?
“将军!这两位匈奴王子已经请到!”那汉将终于在一辆四轮战车前停下脚步,向一个盘膝高踞于车顶的背影躬身道“末将还要向将军请示,那些乌丸俘虏如何处理?是否仍按老规矩行事?”
“老规矩?”於夫罗、呼厨泉听出了那汉将语中的森森杀意,不由心中一寒,看来这支兵马已经先后剿灭了不少乌丸人,而且均是斩草除根。
“做人要厚道!”那个背影沉声道“不是我们亲手拿住的俘虏,便不由我们处置!”
那背影转过身来,现出一张年轻得令人吃惊的英俊面庞,轻笑道“否则,岂非是对我们的匈奴客人不敬?”
“是的!将军!”那汉将毫不犹豫道“末将立即便去前军,命他们将乌丸俘虏交由匈奴一方全权处理!”
於夫罗、呼厨泉既惊异于那将军的年轻,又同时生出感激之心,一起行礼道“栾提於夫罗、栾提呼厨泉,见过将军,感谢将军大度!”
“两位王子客气了!”那年轻将军点了点头,轻轻一纵跳下了车来,微笑道“本将正在远观前方态势,并非有意居高临下,请两位谅解!”
於夫罗见那将军虽然年纪轻轻,却是身手矫健异常,举手投足之间更透出一股长期养成的上位者风范,越发不敢小视,恭恭敬敬道“不敢请教将军尊讳!”
“恕本将失礼,在向二位王子自表身份之前,可否冒昧一问?”那年轻将军淡淡道“二位为何要义助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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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份内之事,谁不知道我匈奴一向亲汉……”呼厨泉张口便抢着答道,却被於夫罗摆手制止了。
“舍弟少不更事,请将军莫怪!”於夫罗迎着那将军清澈的眼神,坦然道“自父亲为奸人所害,我们兄弟已然失势,正欲向大汉求取救兵……不敢说什么欲取先予,但是表明与大汉同仇敌忾的立场,却是我们必须首先做到的!”
“於夫罗王子……果然不凡!”那年轻将军的双目亮了起来“只是你这份坦诚,便配为我南鹰的盟友!”
“南鹰?将军竟然便是鹰扬中郎将?”两位王子同时脱口大叫。
“怎么不相信吗?”南鹰耸耸肩“我南鹰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人物,相信没有人会冒充吧?”
於夫罗、呼厨泉面面相觑,半晌於夫罗才尴尬道“本人尚要请求将军原谅,因为之前本人评论河北几位大汉名将时,还曾对将军的行事方式有过非议!”
“是说本将刚愎自用、狂妄自大吧?”南鹰洒然一笑“本将行事,但求问心无愧,至于世人如何评说,则是笑骂由他!”
“今日虽是初见将军,却真正是教本人领略了闻名不如见面这句话了!”於夫罗衷心道“至于一些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