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姜奂略显呆滞的声音从身侧响起“主公莫要问我!属下出得鹰巢已近半年,临行之时仍然没有这座高墙!”
身后众将纷纷赶到,也无不惊叹。南鹰见那城墙威武雄壮,更兼地势险要,堪称一道万军难破的屏障,心中也自喜欢,赞叹道“看来我们虽然在外征战年余,打出了赫赫威名!但仲德他们在家中也是殚精竭虑、劳苦功高啊!”
他挥了挥手道“马钧,上前叫门!”
“情况有些不对啊!”马钧惊疑不定道“主公,这城墙高不可攀,然其上却怎么一人不见?无人值守,属下如何叫门?”
众人闻言一起愕然瞧去,果见高墙之上悄无声息,莫说是人,连一只鸟也看不见。
“这帮蠢人!”高清儿已经按捺不住的叫骂起来“一路上的明岗暗哨明明已经侦知我们归来,为什么不提前通报?还有,这么紧要的所在为什么不派人看守,真是形同虚设!”
她话音刚落,那堵高墙正中的一道铁门突然缓缓升起,却是仍然无人现身,那道铁门仿佛是自己升起来的一般。
“有鬼了!”高风瞧得两眼发直道“没有人启动绞盘机括,这铁闸是如何自行打开的?”
那铁闸一直升到顶端,发出沉闷的“咣当”声响,然而甬道内仍是一片黑暗,突然间“咯啦啦”的声音再度响起,又是一道铁闸缓缓升起。
一直看到第三道铁闸升起,其后仍是没有亮光传来,连南鹰也瞧呆了眼,有些口吃道“老,老天!这堵墙到底有多厚?”
幸好,第四道铁闸刚刚启开一线,便透出了亮光,在缓缓升起的铁闸后,人们终于见到了远方那久违的鹰巢。
第一次看到如此宏伟的双层城池,高风口中的那些“菜鸟们”无不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一个字来。
“将军,我们要过吗?”高风眼中闪烁着警惕的神采,他指了指那长长的甬道,压低了声音道“怎么感觉这次回来,处处有些邪乎呢?”
“没出息!”南鹰狠狠瞪了他一眼“若是连自己的家门都不敢入,就滚回洛阳去!”
他翻身下马,一手持缰,当先缓缓步入甬道,身后数千属下强忍心中的疑惑,紧紧跟随着他的步伐,向着甬道中涌入。
穿过那甬道之后,眼前豁然开朗,南鹰游目四顾,面上终于闪过震动之色。
在当初离开之时,鹰巢西锁黑虎山的隐秘入口,东临群山环抱中的广阔原野,而其南北两侧却仅仅各有数里方圆的一小块平地。这一南一北地域狭窄,虽然不虞敌军攻击,却也没有什么耕种开垦的价值,南鹰当年甚至曾经考虑过,是否将鹰巢面积外扩,将这两片土地也囊括在内,但是终因工程过于浩大而望洋兴叹。
现如今,南北两侧各建起一座长宽数百步的大型坞堡,并修筑起复道与鹰巢相连,俨然形成犄角之势。但见城高池深,气象森严,其上器械林立,甲士如云,足以令任何来犯之敌生出难以匹敌的敬畏之心。
鹰巢之东的广阔原野上,一望无际的庄稼正在茁壮成长,无数的鹰巢居民正在辛勤的耕耘,再远之处,只隐隐看见牛羊如云,直连天际。
南鹰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家园,这里在他离去之时仍然只是百废待兴,如今却已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兴旺景象,怎能不令人心潮澎湃,似梦似真?
这一瞬间,他突然只想跪下去,亲吻脚下那透着芬芳之气的泥土和青草,并以自己奔涌而出的泪水滋养这片土地。因为这里,才是自己一手创造的乐土。
远方正在劳作的人群也发现了高墙之后源源涌出的大队人马,他们突然欢呼起来,“主公!主公!”之声响彻云霄,接着所有人都郑重的俯下身躯,恭迎着自己心中的英雄。
南鹰努力将险些夺眶而出的泪水挣回眼中,他回过身来,向着神眩目驰的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