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
“臭小子!你这是在质问天子吗?”灵帝目光一寒,森然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难道你不怕因为冲撞朕而掉了脑袋?”
“怕?怕我还就不来了!我南鹰…,”南鹰上前一步,傲然道“何时怕过?”
“不要以为朕不敢责罚于你!”灵帝终于变了颜色,他似乎正在强忍怒气“岂不闻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你省省吧!天子?”南鹰只觉一股怒火从脚底直腾上头,他不顾一切的大叫道“天子会言而无信吗?天子会逼着功臣去投河自尽?你算什么天子!”
“你,你大胆!”灵帝颤颤巍巍的立起身来,指着南鹰道“好一个恃宠生骄的竖子!竟敢对朕如此说话!”
“少在我面前摆什么天子的架子?你说我恃宠生骄?”南鹰横下一条心,咆哮道“几年来,我为了你多少次出生入死,将脑袋挂在腰带上的玩命!我图的是什么?你还真当我是因为你是天子吗?实话告诉你,我才不怕你是什么狗屁天子!有本事只管来砍我的头!”
“你……我知道你根本没有将我当成天子,也根本不贪图什么荣华富贵!”灵帝张口结舌的怔了一会儿,突然恢复了平静,甚至前所未有的不再自称“朕”“可是你不要忘记,家中也讲长幼有序,你凭什么在兄长面前如此放肆!”
“好一个兄长!”南鹰突然笑得前仰后合,险些淌出泪水“我一直当你是兄长,始终无条件的支持你、信任你!而你,却一直将我当成是工具,是鹰犬!天下间,有这样的兄长吗?”
“我明白了!你此次来根本不是为了替司马直讨回公道的!”灵帝的身躯轻轻的颤动着,他亦有些失控道“你是在恨我,怨我!不错,你救过我很多次,立下的功劳更是无出其右,你不稀罕什么名利,却一直在恨我利用你!是不是?”
“你敢说不是吗?”他厉声道“你今天来,便是要和我清算老帐吧!”
“哈哈,你休想蒙混过关!你我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南鹰缓缓踏上龙阶,仿佛是挑衅一个帝王的尊严“司马直明明负有军功,为何你言而无信的还要令他交养军钱,连他辞官的请求也要狠心驳回?你究竟是要逼死他,还是想钱想疯了!”
“当然是要钱!”灵帝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南鹰一步步逼上,木然道“朝庭财力本就捉襟见肘,帝都一战后更是府库皆空。朝庭不仅要奖励有功将士,更要应对天下间各处此起彼伏的叛乱,何处不须用钱?”
“这是第二个问题!”南鹰终于踏完了所有的台阶,与灵帝面对相视,他冷笑道“第一个问题你尚未答我,为何要令身负军功的司马直交钱?”
“经过黄巾之战和平叛之战,象司马直这样混入军中搏取功名的世家子弟数不胜数!”灵帝亦是冷笑“且不说他们的龌龊行径,我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反正他们有的是钱,又只想当官,凭什么不能让他们破财?”
“司马直的为人如何?难道你不知道!”南鹰大叫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曾经不止一次在你面前称赞他的刚直,你这是存心要逼死他!”
“我当然知道!”灵帝丝毫不为所动道“可是一个君王,会因为区区一个微不足道的臣子,而做出网开一面之事落人口实吗?”
“朕!绝对不允许有人质疑朕的决策,”他终于再次恢复了帝王的自称“而司马直不仅辜负圣恩,沽名钓誉,竟敢以死相胁,企图陷朕于不义!真是罪该万死!”
“你说什么!”南鹰感觉到心底深处那最后一根维系情感的心弦一下子被绷断了,他呆了半晌,突然疯了一般的狂叫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昏君!”
“轰!”刚刚更换过的崭新龙案再次被灵帝一脚掀飞,他怒发如狂的握紧拳头大吼道“你竟敢骂朕是昏君!”
“吱呀!”大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何真领着一群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