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兄还有脸怪我?这种玩笑也开得吗?你知不知道现在凉州叛军和天干地支的人都在广布人手想要取我的性命!我若在高度紧张之下失手伤了你,那么你可是咎由自取!”
“这个……倒也不错!”张奉脸上怒容顿消,他老脸一红道“许久不见,有点想你这臭小子了,这才忍不住开个玩笑……下次愚兄自当小心行事!”
“走走走!”他一把拖住南鹰道“愚兄寻你可寻得苦了,一起喝酒去!你我兄弟好好畅饮一番!”
“你真是个酒鬼!”南鹰一想到适才的猜测,心中不禁一寒,强笑道“小弟仍有要事在身,便不去府上打扰了!”
“谁说是要去我府上?”张奉不依不饶的拖了他便行“董太后寿诞在即,大将军召集京中同僚商议祝寿之事,家父又去前线劳军,为兄是代父议事,哪里是自己想要喝酒?”
“不去不去!”南鹰听说是去大将军府,心中更是烦恼,抽手道“你是代表中常侍商讨大事,自然不得不去。小弟官卑职小,资历又浅,于我何干?”
“你说什么?”张奉怪叫道“谁不知道你南汉扬是天子爱将,帝都第一红人,又刚刚立下盖世奇功,青云直上那是指日可待,岂可如此妄自菲薄!”
“是大将军亲自托我请你的!怎能不去?”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硬拖强拉道“有什么话,去了再说!”
大将军府前,正喧哗一片,十余名何府亲卫正将一人团团围定,大声斥喝。
南鹰大讶,只见那人三十岁上下,一身白衣,生得斯文儒雅,此时正一脸傲然之色的负手而立,浑然不将咆哮喝骂的何府中人放在眼中。
“来人啊!”一名何府管事匆匆从府中行出,厉声道“将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徒拿下!”
众亲卫早已等得不耐,一起轰然暴喝,纷纷拥上。
“住手!”南鹰终于忍不住了,这么多人欺负一个文人算怎么回事?
“谁敢多管闲事…”那何府管事大怒,回身便喝,突然看清面前南鹰的容貌,顿时住口,“咕咚”一声将后半截话硬是咽回肚中,赔上一张笑脸的欠身道“原来是将军大驾光临!”
其面目转换之快,实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怎么回事?”南鹰皱眉道“大将军是天下楷模,百官典范,你们如此公然在府前拿人,不怕堕了他的名声吗?”
“将军容禀!”那管事苦笑道“非是小人等在主人面上抹黑,而是实在是此人欺人太甚…”
他一指那白衣文士,恨声道“此人是新任司空杨赐的幕僚,因其主回乡省亲,特代主来此投贴赴宴!”
“那你们还敢拿他?”南鹰更是愕然“这岂是待客之道?”
“将军有所不知!”管事气急败坏道“此人不过在府门前稍待片刻,便已不耐,后来竟然当面夺回名贴,意欲扬长而去!这,这简直是不将大将军放在眼里!”
“原来如此!”南鹰恍然大悟。看来此人倒真是不通事理了,如此行为确是对何进大大不敬,也难怪何府下人如此气愤填膺了!
新任司空杨赐?便是那位弘农杨家的掌门人吗?是了,张温已经授了车骑将军之职,正在前线与叛军鏖战。还有,灵帝说已经拜何苗为车骑将军,却不知又为张温安排了一个什么职位?当今的官员任免还真是更替如梭啊!
“好了!到此为止吧!”南鹰挥了挥手道“瞧在本将和司空的面上,饶他一次罢了!大将军面前,自有本将来说情便是!”
“哼!有将军为他出头,算他福星高照!”那管事当然知道南鹰的来头,只得悻悻作罢道“希望此人能够感念将军恩德!”
“在下孔融,多谢将军相助之情!”那白衣文士不卑不亢的施了一礼,面上却显然没有多少感激之意。
“你就是孔融?”南鹰蓦的眼前一亮,脱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