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之多。
一条人影揉身而上,腿影如山般向丑一连环踢出,正是之前那身轻如燕之人。
那少年虽然力拼之下微落下风,却显然激起了高昂斗志,他脚下连动有如装了滚轮般,以一泻千里之势,再度攻上,配合同伴的攻势,打出漫天拳影,林间立时再次劲气狂涌,生出一股凛冽的气氛。
丑一见了二人这等声势,面上现出凝重之色。他身形诡异的扭动着,仿如断线的纸鸢般浑然不着半分力道,飞退着脱出了二人的天罗地网般的攻击圈。
他闪电般擎弓在手,长箭搭弦,瞬间拉成一轮满月,沉声道“住手,否则休要怪我箭下无情!”
丑一并非不敌二人,而是另有苦衷。这二人单独一人皆非自己之敌,但偏偏一个拳法威猛,一副有我无敌之势,另一人却是有若游鱼,滑不留手,两人配合起来,其攻势竟有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令自己亦是大感头疼。双方若是苦苦缠战起来,必会惊动四周的兽群,无异于同归于尽之局。
突然身后亦响起弓弦扯动之声,一个声音冷冷道“你可以试试!”
丑一终于变色,他感应到一股无形的气机已经将自己牢牢锁定,可怕的杀气正席卷而来,令自己背上的皮肤都不由自主的渗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仅从气势上来判断,身后之人至少也是和自己同一级数的超卓箭手。
这几人决非是孙宾硕的部下,无论是子系还是孙家,甚至是整个天干地支,他都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高手。
他长叹一声,松开弓弦道“也罢!本人今日认栽了!”
“啪啪”的掌声响起,一个年轻人缓缓从一株巨木后行出。
“鹰扬中郎将?”丑一不由瞳孔收缩。他怎会来到此处?与自己动手的几人难道都是他的部下?可是组织的情报从来没有提到过这几个人!
“钟先生!久违了!令郎的病势不知如何了?”南鹰微笑道“或者,我还是应该叫你丑一呢?”
“砰”丑一随手将手中铁弓掷于地上,从容道“没有想到南鹰扬的手下竟然是高手如云,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说这话时,确是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对方至少有四名高手,只怕其中任意两名就足以与自己分庭抗礼,何况自己身后尚有那不知名的可怕箭手。负隅顽抗与自杀没有任何区别。
“给你介绍一下吧,这几位都是我的兄弟!”南鹰微笑着依次指向那轻功好手、少年和仍然隐藏于树后的箭手“军司马高风、甘宁和李进!”
“虽然从没有听说过几位的名字……”丑一也即是钟先生慨叹道“但今日一见,果然是后生可畏!”
“唉!怎么竟然会是你呢?”南鹰怔怔的望着当日曾在洛阳有过一面之缘的钟先生,眼中闪过复杂之色“若非看到你射杀野兽的可怕箭法,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猜出你的真正身份!”
“原来你早已盯上我了!”钟先生点头道“而我却丝毫不觉,看来输得更加不冤!”
“当日,一次是在张让府中,一次是在官道密林,你两次都可以射杀我,为什么放过我?”南鹰随意坐在一根大树的根茎上,示意几人解除戒备,微笑道“都不要紧张,钟先生若想杀我,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李进!”他提高声音道“将你的弓收了,放松一下!”
“是,将军!”随着那箭手恭敬的回应,钟先生只觉一直紧锁着自己的杀机刹那间消散无形,心中亦是微松一口气,苦笑道“你我无怨无仇,你又是小儿的恩人,我怎能对你痛下杀手?”
“咦?可是那夜鹰秦阳不是死于我的手中吗?”南鹰愕然道“听说他可是你的爱徒!”
“这其中话可就长了!”钟先生抬头瞧了瞧隐约透出的日光,索性坐在南鹰对面,摊手道“时间应该还来得及,想听听我是怎么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