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汉将一呆,眼中杀机更烈“死到临头,还在胡说八道!我如何冒充官军了?”
“你可能不知道!老子落草太行山之前,便做过汉军屯长!”张牛角冷冷道“汉军对敌,尽是大开大合、一往无前之势,哪似你们这般出身狠辣、招数刁毒的?而且凭你们这些人的身手,区区小卒便已经胜过了寻常汉军中的军吏,世上又哪儿来的如此汉军?”
“很好!”那汉将沉默半晌,才开口道“看来我们竟然小瞧了你这个草寇!”
“草寇?”张牛角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怒吼道“你们行此丧尽天良的恶行,只是为了施展如此拙劣的毒计,纵然我这草寇,也要比你们强上百倍!”
那汉将伸手拉起护面,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冷酷面庞,从容道“反正你已是必死无疑,记清本人的长相,也好做个明白鬼!”
张牛角口中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喝,手中长矛幻化出如山矛影,排山倒海般向那汉将攻去。
那汉将手中长剑闪烁,火光折射之下,身前爆起无数如走马灯般五光十色的剑花,令人疑幻疑真。只听“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已将张牛角漫天矛影尽数搅散。
正当张牛角如殛雷击,踉跄后退之时,那汉将舞出的剑影中,一朵剑花倏地化成耀目金芒,闪电般朝张牛角疾刺而去。
张牛角勉强立定,横矛相架。那一剑正点中矛杆正中一点。
“嚓”矛杆出乎意料的没有被刺成两截,而是从中爆开,炸出星星点点的破碎木屑,将张牛角面上划出道道血痕。
那汉将趁势欺身而上,左掌重重印在张牛角胸前。
“哇”的一声,张牛角口中喷出可怕的血雾,整个人有如断线风筝般飞跌开去。
那汉将瞧着倒地挣扎的张牛角,冷笑一声,嘴边泛出不屑一顾的轻视之色,正欲大步上前,一剑结果其性命。
火光扭动之中,七八条身影从火焰中飞扑而出,不顾性命的向那汉将攻去。
一人大喝道“大头领快走!我们挡住他!”
那汉将狞笑道“几条杂鱼,也敢前来送死!”
他脚下步伐游走不定,手中剑光连动有如电闪,片刻就将几人刺倒,皆是一剑穿心。
张牛角手按胸前,挣扎着爬起身来,瞧得目呲欲裂,正要上前拼命。
只见两条身影一齐扑上,死死抱住那汉将双腿,任那汉将一剑剑向身上乱刺,口中鲜血直喷,却依然狂叫道“大首领走啊!为我们报仇啊!”
张牛角蓦的发出一声有如狼嚎般的悲呼,转身冲入了黑暗之中。他已经感觉到了生机的流逝,若再不能趁着死前将真相传出,这些兄弟们就真的白白牺牲了!而且,更可怕的结果是,若太行山中的兄弟真的中了栽赃嫁祸之计,去寻那真正的汉军拼命,岂不是令他死不瞑目?
十余名汉军冲了过来,刀剑齐出,瞬间将抱住汉将的两名汉子斩成了肉泥。
一名汉军瞧了瞧那汉将怒不可遏的面庞,小心翼翼道“首领,那张牛角逃了,咱们要不要追?”
“不用了!”那汉将迅速冷静下来,沉声道“他已经被我剑气所伤,胸前又中了我一掌,已是必死!而他为了逃走,强行提气狂奔,只会死得更快!”
他扫视了一眼火光冲天的小谷,下令道“这火一起,附近山谷的群盗们很快便会赶来!背上战死的兄弟,扫除一切痕迹,我们迅速撤离!”
“首领妙计!”那手下大笑道“还有那么多幸存者已经看到了我们的汉军装束,所以我们越是消灭痕迹,别人越会认为是汉军在欲盖弥彰!”
冲天的大火映红了夜空,十余里外,正在山路上夜行的一队人马骇然停步,不能置信的望向那火光燃起的方向。
这却是杨凤、褚燕、白雀三人率领五百名被释放的兄弟,正在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