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都会这般倒霉的?真是一个天生的冤家……”
她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语病,不由面上一红,幸好有护面遮挡,不虞被阎行瞧出异样。
她停顿一下,才道“传令!战事起时,我军所有重要将领不得身先士卒。遇有对方将领,争取全部生擒活捉!”
“小姐,那南鹰虽然声名远播,可从没听说过他军中有什么厉害人物,难道您还担心我军将领战损?”阎行不以为然道“末将刚刚还在想要亲自冲杀一阵呢!如此立功的机会可是难得呢!”
“自大!”那女将冷笑道“别人本将不知道,当日却曾碰上南鹰手下的两大高手!”
她侧过脸来,斜睨了一眼阎行“成公英的本事你可知道吧?比你如何?”
“公英?他与末将情同手足,自然是知道的!”阎行微微一怔,沉吟道“他虽然不如末将,却也相差不远,算得智勇双全!”
“家兄与成公英二人联手,仍被南鹰手下一名高手重创,而另一名高手!”她狠狠的咬了咬牙“本将单打独斗,败给了那人!”
“什么?”阎行险些从马上跌下,面色剧变道“竟有此事!”
他突然打马向前奔去,口中大声呼喝着,传达起女将的军令。
那女将护面后的美目突然一阵凄迷,口中低声道“若非各为其主,真的不想同你对决沙场啊!”
她缓缓抬起手来,准备发出全军攻击的命令。
“呜-----”雄壮悠长的号角声突然远远响起,令正欲浴血相搏的敌我双方同时色变,一齐循声望去。
叛军南面,尘头扬起,一支步骑混合的兵马从尘土中现出身影,向叛军大队缓缓压了上来。
“嗵!嗵!嗵!”又是一阵铿锵有力的金鼓之色传来,北军骑兵一齐欢呼起来“是咱们北军五校的鼓声!”而叛军们尽皆面色惨白,不能置信的向北面再度瞧去。
叛军北边,近千骑兵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逼近,正排成一排排冲锋的队形,随时可以对叛军的侧翼发起攻击。
南北两边的兵马并不算多,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千人马,然而却偏偏在叛军已经完成布署时,正欲全力进攻的要命时刻才一起现身,算上与叛军正面对峙的南鹰所部,竟是形成了三面合围。战场形势顷刻逆转,胜利天平瞬间倾斜。
南鹰经过短暂的呆滞之后,迅速作出了正确的反应,他鹰刀指处,全军一起杀出。再不趁着此时敌军军心大乱之际猛攻,那还真是对不起老天爷了!而且他坚信,那两路援军能够隐忍至今,领兵之将也必是一名宿将,他定会配合自己的攻势。
果然,南鹰大军潮水般涌上之时,南北两边的援军也同时发难,共同碾压上来。
可惜南鹰千算万算,仍然算错了一事。他的大军刚刚发动,对面的胡骑作出了令人惊奇的举动,他们全体拨转马头,向西边疯狂逃遁,竟然将五千名一脸绝望的天师道士卒丢在原地,弃之不管。
天师军们惊惶失措的四面溃逃开来,却恰好将三面合围过来的汉军挡得严严实实。
几面围攻的汉军无不大怒,正想当头一刀劈去,却见无路可走的天师军士卒哭号着纷纷跪地求饶。
众皆痴呆,那一刀如何砍得下去?待好不容易驱开降卒,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近三千胡骑风一般消失在地平线上。
“真是好狠毒的女人!”南鹰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她竟然拿五千条人命来为自己逃走铺平道路!”
“恰恰相反!真是好机灵的女人!”一个声音从南鹰身后响起“她若坚持以步骑混合的大队来与我军交战,结局将会是全军尽没,而看似放弃累赘的举动,却迫使那些天师军不得不降,正是挽救了他们的性命!”
听到这个久违的熟悉声音,南鹰、高顺同时大喜转身,脱口大叫道“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