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本将是行家,你只管放心!”
淳于琼闻言愕然,不过他见高顺、高风一齐点头,只得住嘴。
“再来说说裴司马的问题吧!”南鹰促狭道“他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但却有些杞人忧天!我军西进山区,这几日吹得却是西北风,如果黄巾军敢从我军背后放火,只怕先烧死的是他们自己!”
“至于你提到他们入山追击的问题!”南鹰傲然道“本将偶尔也会放几句狂话!论到山地之战,世上应该没有几个人会胜过本将!只要他们敢来,正可将其全歼于山中!”
“这个我相信!”高顺点了点头,“就算真有人能胜过你,也绝不可能是黄巾军的人!”
皇甫嵩和朱儁一齐吃了一惊,他们突然发现似乎有些越来越看不透南鹰了。只有皇甫坚寿心中不服,发出一声冷笑。
裴元绍面上一红,低头道“末将受教了!现在末将没有问题了!”
“好吧!最后来说一下虎威校尉提到的问题!”南鹰终于露出了一丝不舍之色“他说的一点没有错!近万匹战马不可能带入山中,能带上几百匹就已经达到极限了!剩余的只能放弃了!”
“什么!这怎么行!”此言一出,众将一齐脱口大叫道“这么多战马怎么能轻易放弃!”
其实陷入困境以来,诸将之中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西撤山区的可能,可一旦想到近万战马的难题,无不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且不说战马是汉军最重要的物资,更是对付纯步兵黄巾军的不二利器,单论一匹战马的市值,便可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黄巾之乱爆发前,一匹普通战马的最低价格也达到了三万钱。大战爆发后,马价更是飞涨,若是优良战马,则可卖出十数万乃至数十万的高价。若以此而计,汉军八千余匹战马的总价值,将会是一个骇人听闻的庞大数字。如果随随便便就弃之不顾,日后朝庭一旦追究下来,只怕是在场所有人都吃罪不起。
南鹰缓缓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对于本将来说,士兵们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人都管不活还有心思管马吗?第二,既然战马珍贵,那么就算落入黄巾军的手中,他们也会好生喂养,只要我军能最终取胜,这些战马仍然是属于我们的!”
“危急时刻,壮士都能毅然断腕,何况是战马?”他重重一拍案几“本将心意已决,日后朝中若有人因此怪罪,由本将一力承担!仲简兄,你来作个见证!”
“这个恐怕倒不至于!”淳于琼苦笑道“掌管后勤军需的正是中常侍张让大人,凭他和你的深交,怎么可能因此而兴师问罪!”
“只是,真是令人心疼啊!”他痛心疾首道“这么多久经训练的战马啊!”
皇甫嵩和朱儁再次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这南鹰扬手眼通天,连张让都不敢不给他面子。
“好啊!”南鹰不由喜出望外道“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如今天色将暗,请诸位将军立即行动,借助夜色秘密将各部汉军分批向西边的山区移动!”
“分批移动?这速度可是太慢了!”高风疑惑道“淳于将军已经说过敌军已经开始打点行装,这说明他们随时可能决堤放水!你为何仍要分批入山,难道不担心敌军趁夜水淹我军营地?”
“在敌军的眼中,我们已经成为笼中之鸟!”南鹰冷笑道“而据你所说,河水尚未达到最危险的水位,敌军当然不会这么便宜我们!他们打点行装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心中恨不得水位再积得高些,好一举将我们全部淹死!”
“南将军言之有理!”连皇甫嵩都频频点头道“如果我军动作过大,引起了敌军的警觉,那么他们就会不顾一切的决开河堤,那么我们就真的完了!”
高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所以我军才要借助夜色的掩护,悄然分批撤离!”
南鹰嘿嘿一笑道“明日天明之前,我军便能全部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