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宣旨之后便去一试如何?”
左丰登时笑逐颜开道“多谢董将军!本使治病心切,便却之不恭了!”
“奉圣谕,诏曰自高祖之得天下,海内升平,万民安居,惟今有蛾贼,公然逆天,祸乱江山,赖有忠勇之士舍身于外………今河北将定,朕心甚慰,着即擢北中郎将卢植为讨逆将军,擢东中郎将董卓为破虏将军,鹰扬校尉南鹰屡建奇功,破例擢为鹰扬将军,擢护军司马高顺为虎威校尉………”
他每叫一人,便有一将上前谢恩。
“咦?怎么少了二人谢恩?”左丰疑惑道,“鹰扬校尉南鹰和护军司马高顺为何不在?”
“回天使!”贾诩抢着道,“护军司马高顺现为甘陵守将,职责重大且路途遥远,未能恭聆圣谕!”
“哦!那便算了!毕竟甘陵距此有二百多里呢!”左丰点了点头,“可是鹰扬校尉何在?他可是破格擢拔,没有理由不到场啊!”
帐中立时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董卓才干咳一声道“这个嘛!回天使的话,鹰扬校尉………饿!是鹰扬将军,他刚刚还在帐中的,却因出言不逊被天使给轰出去了!”
左丰“………”
“什么玩意?”南鹰猛然跳起身来,怒道“竟然敢在大帐之内公然索贿!老子干他娘的!”
卢植苦笑道“你轻点声!莫要让人听到了!”
贾诩和伍环一齐点了点头。
刚刚宣读圣谕方罢,董卓便引着急不可待的左丰一同回寝帐了,不用多说,自然是观赏那“金贝母”去了。
众将无不鄙视,纷纷低骂着散去。
只有卢植领着贾诩和伍环来寻南鹰,一则是通报受封的喜报,二来却表露出对南鹰得罪了左丰的隐忧。
“怕他个屁!”南鹰的火更大了,“那左丰不过是个无耻的阉人,狐假虎威!还有那董卓,他奶奶的!我们受封是理所应当,他董卓凭什么也封将军?若不是他故意陷害卢将军,我们岂会如此被动!”
他恨恨道“我就不明白了!天子到底在想什么?不但不治他的罪,反而加封他!真是岂有此理!”
卢植和贾诩大骇,一齐掩住他嘴道“慎言!你这可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只有伍环沉默不语,良久才涩声道“其实此事早在意料之中,从末将知道此次的天使是左丰,便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话从何说起!”三人一齐讶然道,“难道你知道什么吗?”
“说便说!反正末将也不怕卢将军见责!”伍环猛然抬起头道,“卢将军,末将很钦佩您的为人,可是要说到权谋斗争,您可真是一个局外之人了!”
“相信卢将军一定知道,末将是何大将军提携的,而杜校尉则是中常侍张让大人的心腹!”他沉声道,“区区几万人的军中,便已经是派系林立,关系不能不说是错综复杂!”
“不错!”卢植点头道,“所以那日本将一见有多位朝中大员来信,求本将照顾鹰扬将军,本将心中先存了三分怒气!”
南鹰苦笑道“原来在卢将军心中,连我也被打上了这样的烙印!”
“可是卢将军一定不知道,董卓背后的靠山是谁吧?”伍环无奈道。
“什么!难道他还有什么大靠山不成?”三人一齐再吃一惊。
“他便是当今天子的生母、董太后的族弟!”伍环低低道,“而左丰,便是董太后的人!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卢将军不知情也属正常。”
南鹰呆了半晌才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大将军告诉末将的!”伍环苦笑道,“大将军之妹便是何皇后,而董太后与何皇后婆媳之间一向势同水火,当然是明争暗斗不断!”
三人相视一眼,均掩饰不住目中的震惊,原来董卓竟然真的有一个大靠山,怪不得不降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