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呼息之间,十余名守卫尸横就地。
典韦、高顺和南鹰直接带马踩着门前的台阶,一头撞入了府中,身后大群骑兵们只能无奈的依次而入。
曹性、高风领着两百名手持弓弩的战士,飞快的将门前的尸体拖入了门中,立即关闭了大门。战士们不等命令下达,便迅速向两侧围墙运动过去,占据了防守的有利地势,一捆捆箭矢也被从马上解下,一个传一个的流水般送了过来。
随着五百汉军战士全部冲入府中,原来安静的城守府立时象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喊杀声和惨呼声从四面八方响彻全府。
交战双方虽然均是黄巾军装束,可是经过连日来的并肩作战,汉军战士们之间不仅极为熟悉,而且也锻炼出协同作战的默契。他们人一组,相互掩护着向乱成一团的敌人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势。
反而是府中的守卫们完全乱了阵脚,他们先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跟着骇然发现来犯之敌竟然也是头裹黄巾的同袍,登时陷入了惊恐的混乱之中。很多人甚至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因为他们彻底糊涂了。
一个头脑单纯的黄巾头目竟然破口大骂着双手张开,去阻挡一名汉军骑兵的战马。随着毫无悬念的刀光亮起,他的悲剧人生被宣告终结。一直到他的头颅被砍落在地,眼中仍然闪过迷茫和愤怒之色。
典韦在前,南鹰和高顺在后,三人状如疯虎般势不可挡,所过之处有如沸汤泼雪,黄巾军们纷纷惨呼倒地,没有一人可以在他们手中撑过一个回合。
侯成、马钧和裴元绍等人也领着汉军们由外侧展开清剿,将溃不成军的黄巾军一个不漏的缓缓向城守府中心逼得退去。
相对于仅有二百左右的城守府守军来说,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进攻者在数量和战力上均远远超过他们,战术运用和作战配合也极为合理,这并非是一场战斗,而是一次屠杀。
随着外围的最后一声惨叫沉寂下来,这场一面倒的进攻已经进入了尾声。
数百汉军在城守府中杀了一个大圈,成功将所有残余之敌死死围在了二堂的院落之中。
南鹰分开水泄不通的人墙,大步走了进去。
一个面色惨白的壮汉正领着二十余名黄巾军站在圈中,他一手捂肩,血迹仍然大股大股的渗了出来,扭曲的面孔使原来便难以恭维的相貌更显丑恶,收缩的瞳孔暴露出惊恐万状的内心世界。
场中,裴元绍长刀遥指那壮汉,暴喝道“严政!还不放下兵器,我留你全尸!”
那严政脸如死灰道“裴元绍!你我份属同门,且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怎敢引兵作乱?难道不怕大贤良师将你碎尸万段!”
一阵狂笑传来,南鹰缓缓走了过来“大贤良师啊!本将倒是与他好久不见了,他已经自身难保,不知道还能将谁碎尸万段呢?”
“大人!”裴元绍面上一喜,转身施礼道“此人便是严政了!”
“你叫他大人?”那严政狂呼道,“你!他们是汉军!?这不是内乱!你这个叛徒,你不得好死!”
裴元绍上前一步,目露寒光道“我是叛徒?我不得好死?你师父张宝将我和严立的大军逼上送死之路,到底是谁不义在先?”
严政立时面色大变,他眼珠乱转,突然惨叫道“裴兄弟,这都是张宝的主意啊!跟兄弟我没有半点关系,请你饶我一命啊!”
裴元绍怒道“你们都该死!我先杀了你,再去找张宝算帐!”
他扬起手中长刀,突然南鹰咳嗽一声道“你吃饱了撑的?不要浪费体力了!”
南鹰说完,转身就走。
裴元绍不明所以,急忙追上道“大人,你不是说要执行斩首行动吗?难道留他不死?”
南鹰头也不回,将手伸过头顶,打出一串手势,淡淡道“他已经死了!现在我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