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那袁忠抬眼望见张机,喜出望外道“张神医来得正好!快快入内,我家夫人病情又发作了,适才仍是大汗淋漓,现在却又浑身发冷,直打寒战呢!”
他蓦的瞧见南鹰,迟疑道“这位是?”
张机正色道“这是我家同门师弟,医道之精尤在张机之上,是机特意请来为夫人医治的!”
南鹰露出胸有成竹之色,微笑着点头示意。
袁忠不能置信的狂喜道“多谢两位神医!看来我家夫人终于有救了!”
几位婢女在门口奉上纱罩,南鹰摇了摇头道“若是虐疾,便无须此物!”说着昂然入内。
张机稍一犹豫,也跟了进去。
白幔掀起,南鹰终于瞧见了这位才名远播的马伦女士,虽然她此刻面露病容,华发丛生,但从其精致的五官和清秀的面部轮廓,仍然可以想象到当年的绝世风华。
她缓缓抬起头来,苍白的面容中却透出一股不屈,那是一种绝不臣服于病魔的坚强,微带痛苦的眼神中却放射出慈祥关爱的动人神采,形成了她独特的长者魅力。
那一刻,南鹰的心弦猛然被重重的拨动了一下,这真是一种很奇妙也很陌生的感觉,是什么?这样的眼神似乎在龙的眼睛也曾偶尔流露,难道,这是对母亲的感觉?
马伦略带磁性的优雅声音响起,令人不能相信她竟然是一位病入膏肓的老妇“老身病情渐重,自知时日无多,却如何敢劳动张神医连日奔波?须知外间仍有更多的病患亟待拯救,这令老身于心何安?”
袁忠不由落泪道“夫人怎可这般说,张先生此次还请来了同门高手,医术不在张先生之下。夫人定可无恙的!”
“哦?”马伦瞧向了南鹰,眼神迸发出一丝神采,“这位青年俊彦生得人品俊秀,竟亦是杏林圣手?真是人不可貌相,老身有礼!”
南鹰瞧着她慈祥的目光,心中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宁祥和,仿佛一道道清泉注入心田。
他微一恍惚,立即收摄心神,躬身道“向老夫人请安问好!小子不过是一位平凡医者,少年时便外出游历,不久前刚刚从万里之外返回故土,圣手是不敢当的,唯多一些经验罢了!”
“不简单啊!”马伦一阵讶然,“少年游学者比比皆是,然肯万里远行求学证道者,世间少有!这位少君定有真材实学,此为老身之幸,天下病者之幸!”
南鹰苦笑道“老夫人请勿以少君唤我,小子今年二十有二,早已过了年幼之君的时期了!”
马伦微微摇首,她对面前这位年轻人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一时间竟然忘却了病痛的折磨。突然她心中一痛,凄然道“若是我的小儿子满来仍在,却是应该比你仍要大上几岁!”
南鹰心中亦是一痛,之前对袁家怀有芥蒂的心理猛然间丢到了脑后,俯下身柔声道“令老夫人伤心,小子真是该死!不过我想满来兄泉下有知,此时的最大心愿莫过于夫人的安康!望夫人振作!”
马伦身躯一颤,竟然抓住南鹰的手掌,喜悲难分道“他去时才十五岁,却亦如你一般伶牙俐齿,讨人欢喜……”
南鹰被她冰冷的双手抓着,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微笑道“谢夫人夸奖,其实小子……”
张机、袁忠二人目瞪口呆的瞧着眼前的一老一少,两人旁若无人般的随口而谈,竟象一对分别日久的母子互诉衷情,浑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见袁忠求助般望来,张机干咳一声道“师弟,难得老夫人对你一见如故,你更加要用心诊治,令老夫人早日痊愈才好!”
南鹰猛省,急忙轻轻缩回手来,尴尬道“师兄所言极是!只是小子仰慕老夫人之才已久,今日终于有缘得见,却是失礼了!”
马伦的精神竟似好了许多,微笑摆手道“不妨事!老身尚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