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怎么办?”
那锦衣少年侧着头,想了想道“留下一半人,看住俘虏!其他人嘛!”
他又瞧了瞧天师军溃卒的背影,简明扼要的说道“抓住他们!”
南鹰在王累、贾诩、程昱等人的前呼后拥之下,以游山玩水的速度缓缓前进。此时的南鹰,已经彻底抛去了南郑一战后的烦恼,嘴上与众人谈笑风生,心中却在不住盘算回到鹰巢之后的诸多事务。
腰背处一阵酸痛传来,南鹰不安的扭了扭腰。唉,当着外人的面不能安上马蹬,这实在是一种极大的折磨与痛苦,还有那可恨的席坐,为什么这些官僚们不懂得发明个椅子什么的?马扎也行啊,天天挺着腰跪在地上,难道他们没有人得腰肌劳损吗?还是自己的鹰巢好啊,想到什么,画个样子让属下们打造就行了。
远处,一座城池的轮廓隐约可见。
南鹰扬鞭一指道“王郡丞!那座城池便是褒中了吧?”
王累策马赶上几步,小心翼翼的将距离控制在落后半个马头的位置,才微笑着回答道“正是!”
南鹰大笑道“如今的汉中,也只有褒中和沔阳两地,仍然握于贼手!难道大人对此毫不介意?”
王累赔笑道“上使之意是?”
南鹰凑过头去,低声道“本使随行尚有数千虎狼之师,要不要本使发兵,将此城顺手攻下?这份功劳便可单独算在你郡丞大人头上了!”
王累心中一动,随即理智占了上风,淡淡道“谢上使提携,但下官身为郡丞,不司掌兵之权,若擅自动兵,只怕会被朝中那些口诛笔伐之士谏一个心怀叵测之罪!”
南鹰哈哈一笑道“是本使失言,大人莫怪!”
他话锋一转“不过依大人之才,屈居一个郡丞之位,倒确是有些不妥,不知大人心中理想如何?”
王累突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怔怔道“这个!这个嘛!”
南鹰不待他答话,又道“如今天师道虽败,但放眼天下,山河未定,处处危局,别人不说,便是那太平道,又岂会安份守己?”
他轻轻道“一场席卷天下的大乱就要开场了!”
王累猛力一惊道“上使这么肯定吗?那太平道真的要反?”
南鹰冷笑道“此处没有外人,本使也不怕坦白的告诉你,数月前,本使与当今天子便在宜阳同时遇袭,行刺者便是张角本人!”
王累险些从马上跌下,骇然道“前几日,程先生便说过张角曾有刺驾之举,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怎么?上使大人当时也在宜阳吗?”
南鹰随口道“哦!前些时日瘟疫横行,本使恰在宜阳与神医张机先生一齐治病救人,不想竟然迎得天子圣驾!”
王累终于现出呆滞神色“神医张机?”
他脸上闪动着明悟的光彩“上使!您的尊姓莫非是姓南吗?”
南鹰心中大叫不好,可是已然无法收回,只得故作镇定道“不错!郡丞竟然也听说过本使之名?”
王累突然发出喜悦不禁的欢呼,大叫道“原来竟然是您!试问天下谁敢说没有听过您的事迹呢?”
南鹰吓了一跳,自己天子密使的身份都没有让王累激动成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王累似乎瞧出了南鹰的困惑,目光射出感激崇敬之色,轻轻道“上使,您似乎并没有将自己的壮举当成一回事啊!”
南鹰点了点头,道“医生治病,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吗?有何壮举可言?”
王累呆了半晌,才叹息道“上使,累今日算是五体投体了,您可知道?因您和张机先生的义举,到底救活了多少人吗?若非您不愿留下全名,只留下南神医的传说,只怕当今之世,民间为您立下的功德碑便数以千计!”
南鹰失声道“不会吧?这么夸张?”
瞧着王累茫然之色,连忙道“嘿!这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