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道“敬请上使放心,下官必定不辱使命!”
他心中轻松,口中更趋流畅“第二件大事,便是如何安抚那六千天师道降军和汉中全境数万天师道信徒!”
南鹰目光一亮道“那么你以为该当如何?”
王累信心十足道“张修身为首恶,早已伏诛,其余寻常教徒皆不足虑。只需由下官等上奏天子,请天子颁下赦免恩旨,再由地方上拨出土地、种子,使其归田,则其心必然归治。”
南鹰微微有些失望“仅此而已吗?”
王累目光一转,摇首道“当然不仅如此,想那天师道深入汉中一带民间数十年,早有不臣之心,纵然一般人绝了反叛的心思,也必有少数不法之徒受利益驱使,想要再起波澜!现在的天师道虽然是一个烂摊,却更加让人头疼,若是彻底废除天师道,此举只怕会激起广大民众的怨愤,更易受到蛊惑!若对其严加约束,因官府人力有限,怕会劳而无功!若是听之任之,则时日长久,其又将死灰复燃!”
南鹰双手一拍,赞道“王大人确是目光深远!此话不虚!”
苏固原是听得目瞪口呆,闻得南鹰此语,再瞧向王累时,目中已然带上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妒忌。
王累受宠若惊,胆子更大,放胆道“所以下官以为,天师道不应废除,不应约束,更不能放纵!而是要设法将其控制在我们手中,为我们所用!”
南鹰嘴角漾起笑意,这个王累不但心思缜密,还颇为识趣,他必是揣测到了自己的计划,这才投桃报李。
他仍然故作不解道“此想法固然是好,然王大人计将安出?”
王累昂然道“此事非张鲁先生不可!”
南鹰装作恍然之色道“不错!不错!”
他缓缓点头道“王大人,你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累眼中闪过灼热的光芒,躬身道“谢上使大人夸赞!”
苏固眼中妒色更浓。
南鹰喝道“张鲁,命你归拢天师道旧部,重建新教!务必使其安份守已!”
张鲁面上闪过难言的激动喜悦之色,大声道“属下奉令!”
他起身瞧向王累、苏固二人,拱手为礼道“二位大人,尚要鼎力相助才是!”
王累点了点头,话是自己说的,岂能不尽心竭力。
苏固受张鲁一礼,原本略略有些失落的心中登时有些得意,也微笑道“此乃义不容辞之事!大祭酒,啊不对,请张师君放心!”
程昱笑着接口道“张师君须要为这新教起个好名才是!”
张鲁想了想道“便叫五斗米教吧!”
南鹰一呆“还叫五斗米教?”
张鲁摇首道“五斗米教只是过去民众对天师道的戏称,因‘从受道者,出五斗米’,在下以为,虽然要完善教义,但仍要使广大教众感受到破旧立新的延续之意,方能安心受其约束。”
南鹰微微点头,口中笑道“那么你张师君仍要收入教者五斗米了?”
张鲁脸上一红道“非也!在下倒是想反其道而行,凡一户皆为五斗米教众者,由教中资助其五斗米,使其归心!”
众人一齐愕然,南鹰倒吸一口气道“好家伙!纵然是一户给五斗米,那也少说也要数以万石吧,你上哪儿弄这么多粮食去?”
张鲁老脸更红“当然是请主上和太守、郡丞大人代为设法!”
南鹰为之气结“你!你倒是会来事!”
苏固、王累二人也一齐面露难色道“府库内虽有粮十余万石,但大半为上缴赋税之粮,如何能私自挪用?剩余之粮也是应急用的,这个,这个!”
门外突然有人长声笑道“主公勿忧,此事易耳!”
南鹰大喜立起“是文和到了!”趁机揉搓因跪坐过久而酸麻难当的双腿。
门外,贾诩昂然跨槛而入,身后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