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到洛阳了!”
王先生眯起一双老眼,一脸沟壑起伏的皱纹却是更深了,他想了想,才缓缓道“我不知道,但有丹尘子和淳于小子他们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他突然展颜笑道“还有那个南小子和高小子,他们可都不是常人呢!”
张机一呆道“南先生和高先生?他们只是医生……”
王先生微笑着打断道“老朽岂会识错人!我二人回城之时,你难道没有听人说他们二人如何大战那些杀手吗?嘿,医生?有这样的医生吗?”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跟着人流向前缓缓移动。
一名黑衣卫士正倚于城门边,突然一眼瞧到那老者王先生,立时不能置信般揉了揉双眼,接着露出震惊和狂喜的神色,高叫道“王先生!王先生!”
他一边高叫,一边推开阻挡的人群,奔了过来,恭恭敬敬单膝跪地道“小人参见王先生!”
王先生不理一旁百姓惊讶的眼神,斜他一眼道“边上叙话!”
三人一齐来到僻静之处,那人再次行礼道“小人是张常侍府中家将,再次叩见王大师!”
王先生面上一喜道“哦!你是张府的人,我且问你,张奉何在?”
那家将见左右无人,仍小心的凑上前,在王先生耳边低语几句。
王先生一呆道“什么?天子已经到了城外?”
他低头转了一个圆圈,突然抬首,双目神光电闪,哪里还有丝毫老眼昏花之象,低喝道“不对!南小子也算是个稳妥之人,怎么会如此草率命人手持一个卫士的腰牌便来传信?最少也会让丹尘子或是淳于琼亲至才算妥当啊!”
他面上闪过少有的焦急之色,喝道“其中有诈,你快告诉我,张奉带人朝哪儿去了?”
那家将惊得面如土色,刚刚手向北一指,那王先生已如离弦之箭掠出老远,仍留下刺破耳膜般的传音“你速将这位张先生送至常侍府,好生保护………”
话音袅袅,只留张机和那家将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头顶劲风如千钧重担般当头压下,形成诡异尖锐的呼啸声,刹那变成充斥林内的激响,塞满众人耳鼓,周围满布气劲,所有人惊骇莫名的恍如陷身一个强烈的风暴旋涡,差点立足不稳。
只有南鹰知道己方已经陷入敌人精心设计的陷井,出手之敌更是前所未遇的强敌,他已经落入下风,再也不能棋差一着,否则不但是灵帝,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活着回到洛阳。
南鹰努力回想着当日雪中悟刀的那种空灵之境,想象着世间万物皆有迹可寻的真谛,刹那间,他虽然不及抬头,却已从劲风的下压之势,清晰的摸清了敌人的方位,他狂喝一声,双手鹰刀一齐朝上空劈去。
“卟”鹰刀准确的与敌人的兵器撞击在一齐。
一种奇异可怕的感觉袭上心头,仿佛双刀砍在了一团充满气体的皮球上,绵不着力。接着下一秒,一团爆炸性的力量反卷回来。一瞬间,南鹰甚至有一种错觉,难道自己真的砍破了一团膨胀至极限的皮囊?
他惨哼一声,向后飞撞而去,一口鲜血差点没有吐在半空。
南鹰重重跌落于地,就势几个翻滚,才卸去那侵来的可怕劲力,心中一片骇然,敌人武功之高,他不但闻所未闻,且以前做梦也没有想象过。
南鹰压下翻腾的气血,勉强站起身来,终于瞧清那可怕的对手。
一人傲立于众人之间,神情悠闲自在,浑身散发着莫名的慑人气势,浑然没有将立即包围上来的数十名对手放在眼内。
他看上去四十多岁,一身宽大的黄色长袍却无法遮挡其雄伟的体魄,苍白的皮肤闪烁着妖异的光泽,满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只在额间系了一根黄带。
一对充满奇异魅力的冷峻眼睛,丝毫不能令人看透他内心的情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