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比张宝兄弟差到哪里!”
灵帝冷哼道“你们拿下了几名匪首?”
丹尘子与张奉均面露惭色,垂首道“是我等无能,未拿下一人!”
“不过,”丹尘子略一迟疑,“此次太平道亦算是死伤惨重,仅渠帅级高手便折了十二人!”
灵帝终于露出笑容“做得好!三十六方渠帅俱为一方魁首,各自独挡一面,不料今日便有三成折在此处!哼!我瞧他张角如何造得这反!”
南鹰听得头皮发麻,这真是历史上的那位昏君吗?他简直对太平道了若指掌嘛!他首次对唐周告密之说产生了怀疑。
丹尘子头垂得更低“陛下,贫道不敢居功,十二名匪首中,八人为南先生亲手击毙,二人为高顺所杀,我和张奉不过各杀一人而已!”
众人一齐失声道“什么!”
南鹰心呼坏事,干脆也懒得解释,全然不理众人如瞧怪物般的眼光。
灵帝瞧向南鹰的目光似乎多了一点东西,重重道“好!好!”
张节终于醒悟过来,连连叩首道“末将镇守无方,致令天子犯险,万死难赎,愿戴罪立功,护驾返都!”
张奉见灵帝不语,瞪眼道“你叫张节吧!还不速速点齐部下,立即随侍陛下!”
张节喜出望外,谢恩后一溜烟般奔出调兵遣将去了。
众人均松了一口气,张节部下少说也有数百人马,宜阳距洛阳也不过三日路程,再者太平道经此一败,短时间内再难有所作为,安全方面应无问题。
突然贾诩沉声道“小民斗胆,请天子立即起驾,不必与大队同行!”
众人均是一呆,灵帝眯起眼睛盯着贾诩,半晌才道“贾先生,朕虽然与你相识极短,也知你智计过人,你建议朕脱离大队人马的护送,料想是必有深意吧!”
贾诩突然叩首道“那请天子先恕草民妄言之罪!”
灵帝微笑道“你且说来,朕不怪你便是!”
贾诩瞧瞧丹尘子等人,一咬牙道“天子微服出行,这是何等隐密之事!不想却在这小小宜阳城身陷重围,从此次行刺的规模和周密程度来看,草民冒死揣测,若非随行之人泄密,便是朝中有人与逆匪暗通声息,天子若与大队随行,便如举火夜行,必有凶险!”
张奉大怒道“姓贾的,闹了半天你是怀疑我们!”
丹尘子却是若有所思,微微点头。
贾诩不慌不忙道“大人休怪,我只是以常理度之。大人与道长今日一战,舍生忘死,力挫强敌,这才保得天子周全,可说得是有大功于江山社稷!试问谁敢怀疑您二位呢?不过,大人并不能排除朝中有内奸的可能吧?”
张奉听得心花怒放,转怒为喜道“不错!不错!倒是本官思虑不周!”
贾诩暗暗一笑,正容道“还有一事,那位王老先生自出事以后,便始终不见踪影,会不会?”
灵帝突然展颜笑道“绝无可能!是朕派他保护张机去了!先生勿须多虑,朕身边之人皆为志虑忠纯之士,纵然有人泄密也绝不可能是他们几人!朕信他们!”一番话斩钉截铁,说得丹尘子和张奉眼角微湿,再次翻身跪倒。
灵帝扶起二人,温言道“贾先生之意朕已明白,唯今之计,莫如金蝉脱壳。由南先生几人护送朕立即乔装出发,你二人中的一人待大队集齐后,率大队人马缓缓向帝都而行,吸引贼人注意!贾先生,朕说得不错吧?”
贾诩衷心道“陛下英明!”
南鹰突然插言道“且慢,此举仍有不妥,我尚有一计!”
众人一齐向他讶然望来。
小小的宜阳城如一部上足发条的机械,开始了全速运作。一队队顶盔贯甲的城卫军迅速开往别院附近的北营集中,所有士兵被严令不得交谈;县府役吏倾巢而出,专职负责收殓城中尸体,抚恤死伤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