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措施,但出乎意料的是,各级官文中都对宜阳县犯禁之举只字不提,象是此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宜阳上下刚刚松了口气,猜测是不是朝庭不打算追究此事,但贾诩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立即让所有人的心又悬在半空“犯禁岂同儿戏?那轻则丢官弃职,重则是要抄家灭族的,只怕朝庭是打算秋后算帐吧!”
于是,出现了古怪的情景在原本疫情严重的各地,官吏额手相庆,百姓奔走相告,而疫情已经渐趋解除的宜阳县,却是官员人人如履薄冰,百姓个个愁眉不展,而此时此刻,宜阳城内有一个人却比他们更加郁闷。
“砰”的一声,南鹰拍案而起,吼道“你们倒是想个办法,一个个都不说话!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
面前几人反应各异高顺半闭眼睛,稳如泰山;贾诩摇头晃脑,口中不知所云;枣祗脖子一缩,低下头来;马均手撑颌下,皱眉苦思;郑莲和高清儿仿如未闻,正喁喁细语。
南鹰愣了半天,突然笑出声来“行!你们全都不急,也不想家!成,咱就在这宜阳县安家落户得了!”
高顺睁眼道“兄弟,你急有什么用?你平日智计百出,不也一样束手无策?”
枣祗小声道“就是!咱们什么办法没试过?还不是都出不了城?”
马均亦苦笑道“主公,不是咱们不想办法!说来也要怪你,若不是你给宜阳全城上下施下天高地厚之恩,人家怎么会拦着不放?”
高清儿也扭过头,伸舌道“那天我们硬要出城时,连我都给吓傻了,那么多人跪满一街,哭的喊的都有,说什么也要报了救命之恩才放咱们离去!南哥,你当我们不想回鹰巢吗?可是如何出得去?你那么多鬼点子哪儿去了?”
南鹰苦恼道“要是敌人倒好办了,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就是!可是说实话,这种情形我也从未碰到过,当时也傻眼了!这下好了,现在连咱们住的馆驿也让人监视了,更不好走了!”
他越说越火,一只手指差点点到贾诩鼻尖“老贾,你不是号称天下智者吗?不是说负责应付繁琐之事吗?怎么这会儿装哑了!”
贾诩慢条斯理道“正如主公所言,我的智计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如何能用到这些衷心爱戴咱们的百姓身上?至于说到应付繁琐之事,嘿嘿,这是繁琐之事吗?这是好事啊!主公仁义之名广传四海,天下无不为之景仰,这正是我们这些属下朝思暮想之事嘛!”
南鹰气得手直发抖,干脆不再理他,瞪眼又瞧向低头抚弄长发的郑莲“你不是人称灵狐吗?怎么也想不出个办法!”
郑莲头也不抬,轻描淡写道“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我又何须费神!”
南鹰无语,重重坐回椅中,恨恨道“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你们就知道把我一个人放在火上烤!”
贾诩悠悠道“主公何出此言?适才诩不过戏言耳,想出这宜阳城不过谈笑之间!在下所以不愿轻易离去,是因为还想等待机会带走一个人!”
南鹰没精打采道“你的心思我当然明白,你是想把张机忽悠了投奔我们吧?实话说吧,我比你还想呢!可是多次试探之后,我算是明白了,这位张神医志在行走各地,解救天下百姓,绝计不肯困守任何一股地方势力之下的!”
高顺沉声道“张机宅心仁厚,医术高绝,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奇才。难就难在,此事绝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将破坏我们好不容易与之结下的情义!”
贾诩默然点头,也长叹一声。
郑莲突然开口道“原来你们说了半天,是在为此事发愁,依我看来,只有一种办法可行!”
众人精神大振,齐声道“计将安出?”
郑莲耸肩道“这还不简单?把他绑了,眼一蒙,嘴一堵,用条麻袋一装,咱们趁夜溜之大吉!”
众人差点摔满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