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复我父的吗?张大人拒不收受,不但当场筹到了救命的粮食交与我父,并当众立誓道即使马象羊那样贱,不让马入我厩;即使金象米那样多,不让金入我怀。”
姜奂缓缓道“据说,那天我父亲是一路哭着回来的,回到家中正值我刚刚出世,为了表达对张奂大人的感恩之情,便为我取名为姜奂!”
南鹰听得悠然神往,赞道“我一直以为汉人官吏们个个都是吸血蛀虫,却不料竟有张大人这样的异类!真是让人好生敬佩!”
姜奂瞧了南鹰半晌,才道“南兄此言不错!我父经过此事之后,却是性情大变,再也不复往日横蛮悍勇。他常常说,欺压我羌人的是汉人,但只是汉人中的败类,汉人亦有张奂、皇甫规那样清正廉洁的官员存在。我们羌人也绝不可祸害汉人百姓,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饱受贪官污吏们的迫害。是以,我们广汉羌人一直与汉人百姓们和平相处!”
南鹰恍然大悟,默然半晌才由衷道“令尊高风亮节,深明大义,我仅思之便是仰慕不已!”
姜奂大喜,微笑道“南兄客气了!你请放心,很快我们便能见父亲了,他若是见到你这位青年才俊,也定会心怀大畅!”
说话间,只见远方已经隐约看见大片的牛羊和马群,千百间各色帐幕尤如朵朵小花点缀在草原上。
姜奂纵声笑道“各位远道而来的汉人朋友们,欢迎来到广汉羌!”
巨大的帐内,一位约五十左右的老者端坐正中,南鹰等人在左,姜奂等羌人在右,众人谈笑甚欢。
那老者正是姜奂之父,白马羌之酋姜木,他大笑着举起碗道“老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来来来!此处虽然无酒,我便以奶茶敬诸位汉人兄弟,你们不但带来了我们的福音,更带来了羌汉两族的友谊!”
南鹰、贾诩等人慌忙起身,对他对饮。
南鹰一口喝尽,用手拭去口边水渍道“不瞒姜酋长说,我刚刚踏入你们的土地时,还心惊胆战,生恐有无妄之灾。不料却是这般皆大欢喜之局!我们谢老酋长尚且不及,如何敢当得谬赞!”
众人一齐发出善意的大笑。
姜奂有些迫不急待道“南兄!不知你的8000石粮食何时可以运抵!我们等着救命呢!”
贾诩接口道“我们囤粮之处并不远,只有五、六日的路程,但却有一桩难处,那便是运送不易!”
他苦笑道“坦白说,只怕要请贵方派人亲自去接了,我们再也派不出任何车马了!”
姜木讶然道“什么?你们没有车马吗?怎会如此?”
南鹰笑道“老酋长啊!我们可不是你们啊!你们多的就是牛马,自然不能理解了!”
姜木微一沉吟道“此事易耳,我先赠送你们良马百匹,权当是交个朋友!这便随运输车队一同返回贵处吧!”
南鹰大喜,这老头倒真是爽快,交易尚未做成,便先送了一百匹好马,他连忙道“谢老酋长!贾先生,你立即派几个兄弟带同良马和车队返回,让他们拨8000石粮食至此!”
姜奂亦是急急道“正是正是!贾先生莫辞辛劳,还要敦请他们越快越好啊!”
贾诩微笑着起身而出,自去安排了。
姜木突然一拍头道“唉呀!瞧我这记性!只顾催要粮食了,不知南小兄打算用8000石粮食和我交易什么呢?”
姜奂也不由面红过耳,刚刚一急,只是找人要粮食,浑然忘记应该先问对方有何要求了。
南鹰洒然一笑道“老酋长高义,赠送我100匹良马在先,我们汉人有一句话礼尚往来,这粮食嘛,就当是我的回礼吧!”
众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姜奂颤声道“南兄你说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是说这8000石粮食送给我们了?”
南鹰点头道“是啊!你们拿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