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身亡,惊惧之下本能的后退几步,接着引发凶性,发出震天虎吼,一齐扑上。
南鹰只来得及再发四枪,连毙四虎,最近的一虎已经张开血盆大口,凌空跃起,扑至头顶。
树上高清儿只见南鹰手臂轻扬间,已有七虎倒地,不由张大了口,惊得呆了,又见一虎扑至南鹰身前,只觉一颗心直欲跳出嗓子,吓得几乎晕倒。
生死一发之际,南鹰抛开一切,心神进入无惊无惧的境界,迎着老虎扑来之势向前纵身翻去,脱出虎爪的瞬间,右手长刀斜斜挥出。
血光暴现中,那虎已在半空被开膛破肚,四肢抽缩着摔向地面。
南鹰还未爬起,眼角余光又见一条黑影当头压下,只得侧身翻滚,每翻一圈,手中长刀便狂劈而出,那虎以毫厘之差扑了个空,刚刚落地,便被南鹰的“地堂刀”连斩几刀,一只前掌竟被当场斩断,虎颈也中了一刀,立时倒地不起,虽然未死,已是奄奄一息。
剩余三条斑澜猛虎,一击未中,迅速转身又呈品字型缓缓逼上。
南鹰终于站起,半边身体溅满热乎乎的虎血,却直觉浑身冷汗直冒,右手发麻,瞧向手中长刀更是心惊,一把原本青光闪闪的锋锐长刀竟已崩出几个缺口,虎骨坚硬,竟至于斯。
见三虎渐近,暗叹一声,正欲抬手将枪中最后一发子弹射出,“嗖”的一声,树上闪电般飞来一支弩箭,钉在最近的一虎额上,那虎惨吼几声,不甘倒地。
一虎抬首望向树上正在手忙脚乱重新上箭的高清儿,凶睛中厉芒闪动,不理南鹰,径自向树上扑去,两只前掌同时伸出钢爪,勾住树干,在一阵“喀吱喀吱”令人牙酸的刺耳磨擦声中,竟缓缓向树顶攀去。
南鹰不禁肝胆俱裂,枪口转向树上猛虎刚要扣动食指,一阵腥风扑面,已被最后一虎冲倒在地,枪也掉在几米之外,双肩同时剧痛,虎爪已刺穿了防弹背心直入肌肉,那虎张开大口向南鹰颈间噬来。
南鹰只觉老虎热哄哄的口气直喷满脸,血口近在眼前,双肩处也痛彻心肺,死亡从未如此接近,更心忧高清儿安危,不由两眼尽赤,体内潜能狂涌而出,双脚猛然曲起,狠狠撑在老虎柔软的腹部,竟将数百斤重的虎躯蹬得向后跌出,不待那虎爬起,飞身骑在虎背上,左手将虎头按得压向地上,右手已拔出匕首,向虎颈狂风暴雨般连刺十几刀,刀起刀落间,带得血水喷泉似溅起,身下虎躯慢慢软倒。
一抬头,见那只攀树的猛虎竟然已离高清儿几乎触手可及,高清儿却似已经吓得呆了,手中弩箭竟不发射,狂喝一声,运足全身力气将匕首脱手掷出,恰将一只虎爪贯穿钉在树上,那虎骤然吃痛,身躯立时向下滑落,却苦于一爪被牢牢钉住,进退两难,登时惨吼不断,高清儿醒悟过来,一箭飞出,正从虎入,那虎立时毙命,被钉的虎爪却仍未松脱,庞大的虎尸竟然就这么悬在树干上,来回晃动。
四周重又归于一片死寂,树上树下两人均觉刚刚经历过一生从未遇过的生死恶战,高清儿心中一片空白,恍如从一场恶梦中惊醒,望着树下满地虎尸,心中充满劫后余生的狂喜和不能置信的疑惑,竟然想不起从树上下来。
倒是南鹰躺在虎尸上狂喘了一阵,慢慢挣扎着站起,虽然身上疲惫欲死,伤口也一阵痛似一阵,但他知此地绝不可久留,适才一战全歼群虎,实在有些运气的成分。苦战后体力尽失,若不尽早闪人,再被老虎围上,只怕会死得难看。他踉跄几步,俯身从地上将手枪拾起,突然感觉到似有巨大的危险从背后袭来,耳中同时听到高清儿恐惧之极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