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什么情况啊”
刘延拓指了指楼下,问道。
小二看了看楼下,向刘延拓拜道。
“他呀,他叫周始兴,是山东那边的人,听说还是个举人,还自称什么经史子集无一不通,学究天人,但具体的我也不知,原本是进京赶考的,但是听说家乡遭难,又没有考中进士,还断了盘缠,之后只得露宿街头,我家掌柜看他可怜,就暂时收留了他,只是这一晃三四年过去了,掌柜不可能一直将其留在店中吧,便有如今这一幕”
店小二向刘延拓拜道。
“不对啊,朝廷不是早有令旨,读书人,哪怕是秀才,也是非得风光的,何况是个举人,他怎么沦落至此”
刘延拓听后,问道。
“谁知道呢,听说好像得罪了什么人,具体的我也不知啊”
小二笑了笑,刘延拓想了想,来了兴趣。
“小二,结账”
刘延拓说完,放下了银钱,便带着沈瑶莲等人离开了。
刘延拓一路快走,远远的跟在了周始兴的身后。
“夫君好像对这人颇为感兴趣”
沈瑶莲在一边笑道。
“我只是想知道,一位举人,怎会沦落至此”
刘延拓看了看沈瑶莲,笑了笑后,便走上前。
“这位学兄,在下有理了”
刘延拓上前叫住了周始兴。
周始兴回头看了看一身富贵的刘延拓,皱了皱眉头。
“不知学兄何人,有事吗”
周始兴打量了一番刘延拓后,问道。
刘延拓也在此时上下打量了一番衣衫褴褛,但是长得清醒脱俗,一脸秀气,但又有些沧桑感的周始兴。
“在下刘延拓,表字建德,乃广东人也,刚才在下在茶楼中了解了周兄过往,只是有些好奇,听说周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也想结识一下周兄,周兄为何沦落至此”
刘延拓向周始兴拜道。
周始兴听后,又皱了皱眉头。
“在下周始兴,表字淳理,乃山东人也,只是建德兄虽为广东人,然口音听着不像啊”
周始兴向刘延拓拜道。
“不瞒淳理兄,在下祖籍江西南昌,早年先祖因避祸而南下南洋,先前本想举族迁回原籍,然确因海浪而全族葬身,唯有在下一人得存,便在广东安顿下来”
刘延拓笑道,周始兴听后,恍然大悟。
“不想建德兄命运如此多舛,在下赔礼了”
没过一会,周始兴长叹一声后,在向刘延拓一拜。
“淳理兄不必客气,敢问淳理兄为何沦落至此,不知在下可否相助”
刘延拓再拜道。
“建德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之事,恐建德兄也无能为力啊”
周始兴叹了口气,向刘延拓拜道。
“淳理兄与我虽萍水相逢,然确一见如故,若淳理兄真有何难言之隐,不防找一酒楼一叙详谈如何,若在下力所能及,必然鼎力相助”
刘延拓一再相请,周始兴见此也有些动容。
不过周始兴还是有些迟疑。
又看了看刘延拓等人。
想了想。
“也好,既然建德兄想知,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请”
周始兴一挥手,刘延拓便命沈瑶莲等人先行坐车回家。
自己则与周始兴找了一家酒楼的雅座,点了些酒菜,攀谈起来。
不过这不谈则已。
一谈把刘延拓都吓得冷汗直冒。
周始兴今年也就二十三岁。
但是看上去和三十多岁的人差不多。
而其遭遇,听之令人动容啊。
周始兴是山东兖州府曲阜县人。
就是孔子老家那个曲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