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恶兽,毕竟那铜筋铁骨她是亲手领教过的。
“你们查探一下它的腹下便知。”沙立一瘸一拐地走向两人。
陟岵闻言很快便将恶兽翻了个四蹄朝天,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竖着贯穿恶兽近半腹部的大切痕,切痕末端是半个拇指大的圆形创口,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而一道手指长的切口划过圆形创口,与那贯穿恶兽下腹的长痕斜斜相交,在其外层,还套着一道手掌大的伤疤,看样子是刚愈合不久。
“这是,怎么一回事?”凯风表示非常不解。
“那个拇指大小的圆形伤口是我的元气弹攻击所留,而那道贯穿半个下腹的,是我借由那伤口,以元气手刃所划开的。我想就算淋上一身兽血,也好过被这家伙压死吧。”沙立讪笑搔头。
虽然由那道伤口为切入点可以划开恶兽的下腹,但相较兽身其他部位,其腹部防御也太弱了点。还有,这家伙能在如此生死一线时刻,寻到这一线生机,从而劫后余生,倒也不易。
“即便如此,你的元气弹也不可能贯穿恶兽那坚韧的脊背,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这点凯风确实难以想通。
“大概那处正好是这恶兽的死门吧。”开口的是陟岵。
“死门?”凯风与沙立同时表示不解。
“与我们的锻体术一般,在未臻至大成前,都会留下死门。可能是一处,也可能是多处。这恶兽也真是好不走运,死门居然长在腹背相对之处。”陟岵一脸庆幸。
“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凯风微微点头,看了看沙立,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这道手指长的切口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个,就得感谢那位小兄弟了。”沙立将目光移向那一直在旁观战的年轻男子。
感受到三人的视线所聚,男子缓步走向三人,一副受伤不轻的模样。
“我真没想到这畜牲居然如此强大,更没想到你们竟然能笑到最后。”年轻男子竟是主动开口。
“这个,说起来还得感激你。这道切口是你留下的吧。”沙立向男子报以感激的微笑,尽管满脸兽血,但依旧温暖。
“是你的渔叉?”凯风最先反应过来。
“不错,我冒死迎着它的蹄子,就是要将这渔叉刺入它的下腹。”男子看着恶兽,眼里尽是恨意,尽管那已经是一具兽尸。
“不可能!就算那是这孽畜的死门,凭你的实力也不可能伤他毫厘。”陟岵很快发现不对,凯风心里也是这般认为。
“那是因为它那处已是先受了伤。”年轻男子面无表情。
凯风看着恶兽那好似愈合不久的巴掌大的疤痕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你是不是早就发现它受了伤。”
“没错。这恶兽上回与两名岛卫激战时,我就在一旁窥视,它受了其中一名岛卫最后一击时,发出了极为痛苦的哀吼,随即很快潜回海里,两名岛卫这才保住性命。”
“你当时为何出现在那?”
年轻男子看了陟岵一眼,双目却是突然涌出水雾,下巴因为过于激动而止不住颤抖,“因为,他杀了我的父亲,第二个被他吃掉的岛民就是我的父亲!唔”
现场一阵寂静,只剩下男子的嚎啕大哭,梨花带雨的脸竟隐隐有女儿之态。“我本以为岛卫能捕杀那畜牲,为我父亲报仇。一开始岛卫确实出动并进行了围捕,可在一无所获后竟然索性不管了。我去求过岛卫,让他们带我去求求队长,可他们却百般搪塞,我连队长的面都见不上。”
男子止住抽泣,“后来,那个所谓的悬赏令出来了。我对这种可能连普通岛卫都不会参与的悬赏行动并不寄望,既然岛卫不出手,我就自己动手复仇,就算死在那孽畜蹄下我也不在乎!”
凯风三人继续漠然,年轻男子所说之事他们稍稍一想便知并无偏颇,但这也是他们无言以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