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差点就死掉了,你这小子打小心眼就坏。”陟岵想起了当年,神情很是不忿。
“有么?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凯风,呵呵。还有你小子,我好歹是你的兄长,你就这么直呼我的姓名?”
“我呸!阎陵枯,就你这样还有脸给我摆兄长的架子?年纪轻轻的就妻妾成群,夜夜笙歌,醉生梦死。这也就罢了,你还无故调戏岛内女子。现在谁不知道你阎公子什么德行,真给三伯长脸了。”陟岵越说越火,一脸愤愤然。
“你给我闭嘴!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没有调戏她们,是他们主动找的我,我没有!没有!”阎陵枯两眼发红,一副要冲向陟岵的架势,沙立发现他似乎还有意无意地往凯风所在的方位一瞥。
“怎么?你是想打架?来啊,我老早前就想揍你这辱没家风的混球了。”陟岵不甘示弱,摆出架势就要动手。
一道紫影忽然出现在陟岵面前,谁也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现的。此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凯风终于有所反应,深深的看了紫影一眼。
“你俩闹够了没有,还嫌不够丢人?”语气平缓,却带不可置疑。
“我知道,你这黑煤球就想在那丫头面前表现一番不是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小什么心思,可她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外人,还是个不详之人,值得你为她和我翻脸?你这蠢货!蠢货!”阎陵枯在紫衣男子身后不依不饶。
“你再说一遍!”只见陟岵站着不动,紧握着双拳,黝黑的手臂上,虬结的肌肉,粗筋暴起。
沙立一边听着他们兄弟间的对话,一边留意着凯风。此刻的凯风,一言不发,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但沙立分明瞧见了她那玉白的手掌却是紧紧攥起了拳头。
“阎陵枯,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罗索同样对阎陵枯那句话心生不满。
“罗索,这是我们阎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啰嗦!我”
“闭嘴!”
阎陵枯到嘴的话生生的憋了下去,确切的说是胸口被一股气压的说不出话。
在场的几人同样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沙立更是胸口生疼。不过好在那股气势不是针对于他,约莫半息,那股压迫感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彷佛根本没有存在过。
“陵枯,跟我走。”紫衣男子说完便不再管阎陵枯的回应,拔腿先行。
阎陵枯倒是乖乖的跟着离开。
紫衣男子走过凯风身旁时,犹豫了一番,终是开口,“凯风妹妹,隐鸪教弟无方,舍弟言语上有冒犯之处,万望见谅。”言语中竟满是诚恳。
“隐鸪大哥言重了,我岂会跟他一般见识。”凯风脸上看不出变化,阎陵枯眼里却闪过一丝黯然。
“代我向薛神医问安。”随后有意无意地看了沙立一眼便径自离去,阎陵枯紧随其后。
“沙立,我们走。”话音刚落,凯风人影却已在丈外。
沙立
沙立向余下的两人点头致意,便迈开脚步去追凯风。在狂奔的数里之后,终于在密林小径的入口处追上了那道蓝影。
奇元岛上的植株有一个特点,海岸线上,大多是盘根错节,枝叶繁茂,树冠遮天的大型树种,如刺榕树。再往里走,植株愈发小巧而而密集。沙立正处在的密林,密布着约两名成人高的狭叶植株,名为幻隐娘。此时正值万物新生之际,不少植株还在新吐绿芽,整个密林碧幽幽的。岛民们在林间经年累月穿行,踏出了通往各处人家的曲径,夕阳斜照密林,在小道上投下斑斑驳驳。
此刻的凯风侧向沙立,一束微光透过林间密叶,投在她的侧颜上,挺翘的琼鼻此刻宛若通透,冰蓝色的短发也隐隐有光华流动。
“真慢!”凯风没有回身,似是在观赏新生的嫩芽。
“凯风”沙立虽然连奔数里,气息却并未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