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再也飞不起来?剩下这只鸟翅膀,主子可不要再看化了,不如留给小氿烤了吃。”
“魔尊手下留情,是翠啼口不择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翠啼。我家主人也一定会感谢魔尊的。”翠鸟终于颤抖着服了软,它审时度势,不愿真的失去一双翅膀。
“本尊饶你,倒也并非不可。但……你们差点儿伤了本尊的魇后。这……”酆一量长眉一挑,琥珀星瞳中阴森寒意,犀利迫人。
“魔尊息怒,我家主子对魇后并无加害之心,今日不过让翠啼好意相劝……我只想吓唬她,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再追查当年疑案。并没有真的想伤您的魇后啊。”翠鸟已经感受到更加强大的压迫力,心虚道。
“哦?翠啼尾羽之毒,见血封喉。就算侥幸不死,也会备受折磨。”酆一量伸出颀长手指,轻轻触摸着被凝滞住的翠鸟,完好的另一边羽翅。
“别杀翠啼。咱们从来不想与酆都为敌,怎么可能伤害明姑娘……甚至,我家主子对她颇有好感……不然也不会命翠啼除掉陷害魇后的妖兽。请魔尊明鉴!”翠啼惶恐不安,嗫喏着,早已没有方才的跋扈。
“本尊魇后,你这畜生也敢不敬?”酆一量红艳艳的薄唇旋起一抹阴鸷冷笑,惊艳而毒辣。
眼看着他掌中氤氲的光波越来越耀眼,翠鸟的瞳孔紧缩着,惶恐不堪,只等眼巴巴等死。但,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到它尾羽顶端,忽然间凝滞的一切周而复始。
“告诉你主子,我的人,不容旁人置喙。”酆一量和小氿已经化成一道蓝光,消失不见,只剩下轻飘飘一句话,却杀伤力极强,足以让翠鸟的心脏继续紧痛不已。
一半翠绿,一半焦黑的竹叶,从空中缓缓降落。翠鸟也就即将落地的瞬间,消失在碧色光波里。然后,明思令的逆鳞也黯淡下来。
少女的惊呼划破了寂静,乌灵狼的鼻涕滚下来,啪嗒一声砸在她的靴面上。而昏迷的贺之洲打了个寒颤,猛的张开眼睛。竹林深处挂出来的灰烬落在他们的头上,脸上与双肩。
一切又不可思议的运转起来,只不过翠鸟也再无踪影,仿佛方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的模样。
明思令眨眨眼睛,蓦然停止了喊叫。她费力地回忆着曾经发生的事情。但脑子里却像刚刚解冻的脑花,混沌一片,胀痛不已。
她看了看周围,嗫喏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灵灵淌着鼻涕,蹑手蹑脚左看右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危机。小狼崽子深深吐了口气,毫不客气的把鼻涕甩到贺之洲的衣袖上,它瘫倒在他身畔,发着呆。
“我……好像晕过去了?”贺之洲揉着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刚才是不是有只翠鸟,想要袭击我们?”
他艰难地爬起来,顾不得袖子上滴滴答答的狼鼻涕。忽然,他看到石块中间,隐藏着半枚翠色羽毛,伸手就要去拿起来查看。
“别碰,有毒。”明思令一声断喝,打断了他的动作。
她拖着酸痛不已的身体,皱着眉挪过来,用机械棍挑了挑那根被石化了多一半的羽毛,喃喃道“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这翠鸟的羽毛实在厉害。只不过,它怎么突然不见了呢?简直就像在做梦。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的腿就像折了一样,酸痛得爬不起来?”
明思令费力地坐在大石块上,用袖子擦着额上的汗水。
“死里逃生是运气。除了我兄弟,从来没有人愿舍命救我,姑娘对梓安来说,也独一无二。明姑娘,你就是梓安的幸运星,总能为我带来好运气。我真希望,幸运能一直在我身边。”贺之洲朝着明思令伸出手掌“来,我背你……”
她看着他温熙的邃黒眼眸,心中一动,却并不是为面前之人。
似乎,那人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更不会讲好听体贴的话。她低下头,凝视着手腕上的红手绳,似乎还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