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因为冉雅而起。

看到吴沅脸上的泪水，冉雅露出欣慰又满足的笑容。

这一笑，带着一丝苦涩，不舍还有一丝勉强。

“可是……在这路遥马急的人间，你又能记住我几年呢？”

冉雅的话说完，眼神慢慢焕散，搭在吴沅脸庞的手轻轻垂落，无力的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吴沅紧紧的抱着冉雅逐渐冰冷的身体，泪水不停的从眼中流下。

他将头深深的埋在冉雅漆黑如墨的秀发上，身体轻轻的颤抖着。

这个女人，是因为他而死的。

这个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喜欢着自己的女人，甚至从未表露过心意。

直到快要死去，她才把心中的想法，对他说了出来。

“唉～”

一声叹气在不远处响起……

常蜉苍老的面孔露出苦涩的表情，看着趴伏在地上的吴沅，和已经死去的冉雅，他也是一阵无奈。

许久许久之后，吴沅抬起头看，目光带着祈求之意，看着常蜉。

“没用，救不活了！”常蜉轻轻开口。

听到常蜉的话，吴沅眼中的希望慢慢熄灭，最后脸色灰败。

抱起冉雅，吴沅开始朝远处走去，那边是血雾山脉和极寒雪山方向。

随着战斗的结束，大多数各个势力的入幽境强者都已经离开了。

而还没有走的，只有缪缪数人而已。

他们的神识一直跟随着吴沅，想要知道他想干嘛。

吴沅自然也察觉到了那些神识，他没有理会，抱着冉雅，一步步的走着。

他的脑海内，浮现和冉雅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是在凌霄宗的任务殿里，二人初次相见，冉雅的美貌气质和身材令吴沅心神一震，暗叹不已。

后来，吴沅向冉雅求救，解救陈路明兄妹二人，冉雅的帮助又让吴沅感激不已。

后来啊后来……

冉雅拦住李?泽，替自己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那一次，如果不是冉雅的帮助，吴沅几乎是十死无生。

吴沅已经记不清楚冉雅帮助过自己多少次了，明里暗里，他已经记不得了。

从一开始，吴沅都认为，冉雅是因为自己是新入门的弟子，随手帮助自己而已。

冉雅作为凌霄宗内门的十大优秀弟子，当时的吴沅仅仅只是一个化骨境界的小弟子，他哪里敢往情感方面想啊。

从一开始，吴沅都是把冉雅当成自己尊敬的师姐，他实力低微时是，后来他境界高于冉雅时，也是。

如果时间能够回流，如果吴沅能够知了她的一片心意。

吴沅绝对不会让冉雅独自面对江涛以及城主府众人，就算拼尽底牌，就算让世人皆知，吴沅也会带着冉雅，逃脱江涛的追击，或者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是吴沅的心声，这是吴沅的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