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极其肤浅。”
“肤浅也有肤浅之乐。”慕云溪当然知道很多可乐的事情,并没有意义。也极力为自己辩解。
“哎~此话不假。修行者悟得天道,那凡间之事皆不值一提。可那就是天道真谛么,若修道极而破世,达到永生。没有情感,没有乐趣,跟一块石头一般,意义何在呢?”
裴文清关于石头的比喻跟慕云溪暗合,慕云溪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弓绮梦却有些震惊和迷茫。
“你五师兄的道学可称当世无二,尚且懂得自得其乐。这才是大道嘛。”秦裴二人向来形影不离,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裴文清的,或许就是秦怀谷。
慕云溪往弓绮梦跟前凑了凑,调皮的看着她。弓绮梦的目光也跟他撞到了一起,柔和中有山谷般的空灵。
秦怀谷看的一惊,猛的起身,一种莫名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大脑,推门大叫“小六,小六,笔墨纸砚何在!”
一嗓子直接把屋外激烈的争论叫停了。诸事吉放下着茶壶,慌不迭的跑进屋子,把笔墨纸砚翻了出来。铺开在桌上。
“四师兄要写字作画了,我要去看看。”晓青蝶一拍手蹦了起来,小跑着进了屋子。
云绮峰的其他几个弟子此时也被秦怀谷吸引,对治国之策的争论瞬间失去了兴趣,一窝蜂的涌进了屋子。
剩下干巴巴的楚流枫和商继宗,大眼瞪小眼。失去了观众,所谓的争论变的毫无意义,顿时有些索然无味,悻悻的跟着走进了屋子。
秦怀谷将纸铺在桌子上,诸事吉在旁边磨墨。墨好了之后把笔弟给了秦怀谷。秦怀谷拿起来,也不下笔,停在空中不住的思索。几个师弟师妹围了一圈,静悄悄的看着他。
秦怀谷的书画当世一绝,能亲眼看他书写作画,简直是一件幸事。看他举了半天也不动笔,晓青蝶问道“秦师兄,你要写什么字呢?”
裴文清食指堵在嘴唇上示意她别打扰秦怀谷的思路。晓青蝶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出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沉思半晌,秦怀谷笃定的点点头,笔尖轻轻的蘸墨,落笔,一条淡淡的墨痕水一样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