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沧凌阁和小仙门能和玄天宗比么。云溪,你这嘴,能说点好话么。既来了玄天宗,就是玄天宗弟子。”
对于门派之别,慕云溪向来不甚在意。在天机阁阅读百家宗门往事,并未觉的小宗门就一定不如七宗,只不过因为小宗门的狭隘和世俗之心,压抑了道心。沧凌阁和小仙门的道法,在他看来也有不少可取之处。
“反正是修行,哪都一样,我不挑。”楚流枫以殇国为尊,处处维护玄天宗,慕云溪也懒的争辩。
登记后的弟子需选择住所,这住所也有讲究八人屋,月五两;四人屋,月八两;二者位于左侧,门上刻着“寒怜簇”。单人屋,月十两,位于右侧,谓之“领独院”。
收费确实昂贵,每年涌入玄天宗的人过于众多,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慕云溪摸一摸口袋,只剩几块散碎银两,夹在中间左右彷徨,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八人屋尚且不足,吃饭还得花钱。一时懊恼,怎么临行前没多坑萧莫离些银两!这一路挥霍,早就所剩无几。
“开两间吧!”楚流枫看着慕云溪一笑,对他的窘态云淡风轻,置若罔闻。
“了不起,蹭吃蹭喝,又蹭车,慕大公子好魄力,这又该蹭房了?”嚣张了一路,也吃亏了一路的的钟少楼,阴魂不散,逮着机会又凑过来,把“慕大公子”说的特别大声。
楚流枫听着有些不悦,慷慨之举被说成蹭,那可就跌份了,自己岂不成了冤大头“钟公子,有些刻薄了吧,几两银子而已。”
于木森凑过来,试图把钟少楼的话圆过来“楚公子仗义疏财,自然不拘小节。那些占便宜没够的土包子,楚公子还是离的远些吧。”
钟文泰不忘捡个话头,趾高气扬“寒酸样,若是没钱,回去当你的奉书童子吧。玄天宗也是你也该来的地方!”
对于势利之人,慕云溪向来不屑与之一争长短。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抬手拢了拢头发,俊俏的面孔,让人感觉,即便衣衫褴褛,也不减其风采。寒酸二字,实在过于肤浅。
当事人不恼,恼坏了跟前的平民子弟。还来老子显贵,儿子跋扈这一套,赤裸裸的鄙视,如何能忍。钟少楼一棒子打了一群人,这群人一波一波聚在慕云溪跟前,指指点点表达愤慨。
七嘴八舌,炸锅一样。当然也有观望者,毕竟事情还不明朗,毕竟是大司徒之子,在玄天宗修个三年五载,下山之后呢,说不准还得攀龙附凤。
这一届弟子中不乏钟文泰治下小吏之子,当然聚在钟少楼跟前壮壮声势。
两个阵营你来我往,唾沫星子乱飞。在一旁安排住所的弟子,也不劝阻,好像司空见惯。反正打不起来,吵累了,自然就歇了。
慕云溪在吵起来的一刻,已经悄悄的退了出来,这种穷志气,他也不怎么看的上。
“怎么个意思,师弟,到底住哪啊?”安排住所的弟子,捂着一边耳朵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