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认识你吗?敢拿你爷爷我开涮!”
邵伟杰被骂也不在意,从包里摸出一张钞票摇了摇,调笑道“那你认识这个吗?”
那老头一双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讪笑道“认识,认识,你不就是那个谁,那个谁……”
老头装着一副认真回忆的模样,缓慢走近,忽然伸手向邵伟杰手里的钞票抓去。早已料到的邵伟杰将手一缩,顺手又将钱揣回了兜里,一脸嘲笑地望着那老头。
老头没抓到钱,灿灿地将手收回,撇了撇嘴说道“你这小子,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说吧,找我这老头子什么事?”
还尊老爱幼,就你这糟老头子坏滴很!
深知这高老头性格的邵伟杰也不计较,从兜里掏出两百块放在桌子上,说道“帮我开三张医疗证明,一张摔伤、一张脱臼、一张撞伤!位置分别是脑袋、左手和左腿,三张分别写三个名字。”
说完,邵伟杰顺手拿起支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名字。
高老头被邵伟杰一连串的操作给搞蒙了,过来半晌才咂咂嘴道“你小子谁介绍来的,流程很熟啊!”
能不熟嘛,前世劳资可是给你这老头打了半年工。
“你就说能不能开,不能我去隔壁了!”说着邵伟杰作势要将桌上的钱收回。
送上门的生意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高老头一把按住邵伟杰的手,将另一只手上的烟用嘴夹住,然后将邵伟杰手底的钱抽出。
“等着吧!”说着从抽屉里拿出病例本开始写。
别看这老头不修边幅的样,写起自己的专业来却娴熟无比,字迹也是飘逸自然,俨然一副医学圣手的模样。
没几分钟,高老头就写好三张,从病例本上撕了下来,扔给邵伟杰。随后又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脸上浮出享受的表情。
这老烟鬼,邵伟杰暗骂了一句。
拿起三张证明确认无甚差错后,道了一声谢,也不多说,转身出了大门。
高老头嘴里吸着烟,怔怔地望着邵伟杰的背影,眼神迷离,半眯着的双眼在烟雾中闪过一丝精光。
口中喃喃道“香随龙节下,云逐凤箫飞;乘风嬉浩荡,窥月弄光辉。”
这小子气势如虹,恰似鸿运滔天,来日必成大器啊。
就是特么的人贱了点!
……
春季的天色还是黑得较早,失去了阳光的照射,空气中渐渐泛起一丝寒意。
此时,邵伟杰正蹲在路边吸着烟,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他背后是几栋联排的老式筒子楼,房子不算老旧,却也至少有二十多个年头。
楼道内倒也不像旧电影里表现的那般混乱不堪,看模样应该是近几年对其进行过翻修改造,家家户户的外墙上还挂着空调外机和抽油烟机的排烟口。
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停在了邵伟杰前面,从车上下来的两人,正是大春和胖子。
“杰哥,你干嘛让我们到这?”一下车,胖子就咋咋乎乎问道。
“带你们来请假。”邵伟杰熄灭烟头,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买的东西呢?”
“都放到大春家里了。”胖子解释道,“这么一大包东西,我可不敢拿回家,还好大春家就他一个。”
邵伟杰点点头,向大春问道“阿姨又出去工作了?”
“恩。”大春应了一声,情绪显得有点低落。
大春的父亲常年在外地打工,高中以前他母亲一直留在家照顾他,上了高中以后他母亲也去了他父亲的城市工作,每年也只是过年期间回来。
现在大春开学了,他父母早已外出务工。
邵伟杰拍了拍大春的肩膀,说道“等你跟着杰哥我发家致了富,到时就让你爸妈天天搁家享清福。”
大春咧嘴笑了一下,情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