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要想走,三六九,初九算是个出行的好日子,起码心理上让周天感到很平安。
送别的人群中程处默显得有些萧然。
“天哥,俺这回不能陪你去静州了,你自己多当心些。”
现在程处默已经不再是贞观四年时的那个愣头青,他现在已经是一名右金吾卫的正五品上的郎将。
金吾卫和其他各卫不一样,金吾卫只是负责皇城的安全,可谓是李二的贴身禁军,做为金吾卫的郎将程处默也告别了浪荡不羁的日子,每日都要按时点卯值守宫禁。
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周天很明白程处默的内心。
“处默,右金吾卫也没什么不好的,你以为咱们陛下能耐的住性子呆在长安不出去?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跟着陛下御驾亲征……”
周天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把声音压到只有程处默能听见,本来他又能上战场的处默眼睛一亮。
“真滴?天哥莫要骗俺!”
“那还能有假,陛下可是马上皇帝,大唐四周也不全是老实货,你就等着吧……”
在城外军营大帐内牛进达对周天很是热情。
老牛表示这次平叛会很简单,他周天完全可以当成一次旅游来对待。
“牛伯伯,剑南道静州离长安可是不近呀,为何不发当地府兵就近平叛?”
牛进达呵呵一笑。
“跃渊,你呀光想就近了,剑南道上面还有个吐蕃呢!松州可是离静州不远,发当地府兵平叛是可以不必劳民伤财的从长安千里跋涉,只是一旦因平叛造成守兵空虚,恐怕吐蕃会有动作。”
牛进达点兵点将完毕后,带着一万关中子弟拔营出发。
长安往静州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太远,起码要比去灵州近的多,可是实际走起来却是极为艰难。
特别是出陕入川后的那一段路,几乎全是山路十八弯的,不仅要穿山越岭,还要渡河而行。
还好是正月出发的,要是在夏季前往静州光无处不在的蚊虫就够周天受的。
川地冬日阴冷潮湿,特别是行军在山林中,阴冷湿气更重。
牛进达早年四处征战,身上的伤不必秦琼少多少,在这种环境里他每日因湿冷旧伤疼痛难忍。
周天见老牛强忍疼痛还如笔直的持槊端坐马背上,额头上疼得直冒汗,他实在不忍。
等到安营扎寨的时候,拿着一小罐酒精和几个竹筒,周天进了老牛的营帐。
老牛此刻连卸甲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半卧在简单的床榻上不停呻吟。
周天很佩服老牛的毅力,这个旧伤风湿一旦发作起来那滋味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牛进达见周天走进军帐以为他有事,强撑着起身道“何事?”
“回大将军,属下是来给大将军解除伤痛的!”
老牛见周天手里拿着竹筒还有装酒精的小坛子他脸上有些不悦。
“本将只是旧伤疼痛而已,你拿酒精是何道理?难道要把本将灌醉不成?快回去歇息,四更还要继续行军!”
周天知道老牛治军一项很严,若是换成老程说不定要偷喝酒精呢。
“大将军,末将奉陛下之令参军知事并统伤兵营,您现在可以说也是伤兵,因此酒精用得到,您放心,不是给您喝的。”
牛进达有些不明白,不过既然不让他喝那就好,只要不犯军纪老牛当然想舒坦一些。
唤过老牛的亲兵帮他卸下铠甲,周天问清楚了老牛哪里疼痛就开始用用喷了酒精的湿麻布覆在他身上痛处给做火疗。
火疗时候老牛就感到了一些轻快。
火疗做完接着用竹筒给老牛拔罐,竹筒虽然没有玻璃罐的效果好,可周天也不会做玻璃,就算会现在也弄不出来。
老牛趴在简易床榻上,一个个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