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谬赞,徐某向来脸皮自比城墙,您这赞许我便照单全收了。也自诩一句,凭我这一身本事,去哪里还真都能有一席之地。」
「不过,天大地大任我去,但动念想去北边,却还要谢您和徐某未曾谋面的白大将军啊。」
这话还真让丹阳诧异了。
「哦?先生此话怎讲?我记得自己不曾劝过先生去北边苦寒边塞吧?再者,我爹还与这事儿有关?」
徐清笑着点头。
「郡主不仅是徐某的伯乐,说起来更是我与白大将军的「引荐人」。」
看着越发一头雾水的小丫头,徐清笑着不再打哑谜,直言谜底道:「您是不曾与我说过塞北,但您还记不记得,曾允我去将军的外书房借阅?」
丹阳闻言一瞬恍然。
「您这是,看了我爹的游记或笔记?」
她倒不曾听说自个爹爹的外书房里有什么奇珍异宝,更不曾有不许人随意进入的禁令。且她记得小时候,似乎还有拿着她爹拜帖上门直言要进外书房读书的呆书生呢。
所以,当初徐清进公主府后,与她一起理顺诸般庶务,闲来无事提起想借阅公主府上藏书时,丹阳立时就想起这旁人进出入城门的外书房来。
没想到,只是几册陈年的旧书,竟能对徐
清这般执拗又古怪性子的人,起到这般大的触动?
尤其是那些她爹写的东西,在镇国公府被提起时,似乎总被她祖父并大伯等人斥责为离经叛道,不务正业的「罪证」。
徐清听到丹阳这般转述,不屑与讥讽的笑意几乎满溢嘴角。
「郡主恕我僭越。好东西总要分人品,给驴马只能喂食地瓜萝卜等粗料,才能得一声响亮的叫唤,若捧出一罐子明前碧螺春,怕只能换来一顿踢踹喽。」
「扑哧——」
丹阳也知对方这般言辞比喻,实在是有些过分,贬损的还是她自家祖父和伯父等亲眷。
但奈何那些人不仅与自家老爹关系不睦,连带着对她们母女都颇多微词和挑剔。甚至连貌似和善的大伯母并堂姐,都是明里暗里算计了他们家不知几回。
这般的亲戚族人,实不如陌路人。
更何况,徐清说的就是实情,比喻还这般惟妙惟肖,实在让她很难忍住不笑啊。
不过,笑也就笑了,她倒不好跟着一起说什么。
轻咳一声,丹阳努力恢复表情,并将话题又引回正路。
「咳,那先生是想去北面做些什么?此时说清楚,我也好在信里言明,免得到时要另费周折或白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