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长眠不醒了。
“快,来人,传御医!”赵佶心疼了。
等御医查看无事,赵佶便急忙让亲军护送李宗瑞回家休息。
等送走李宗瑞,赵佶哈哈大笑:“此李家千里驹,未来必为宰执也!伯纪,生的好儿子啊,哎,朕实在嫉妒你,生子当如李宗瑞是也!”
太子赵恒、恽王赵楷,脸色不由一僵,觉得李宗瑞有点闹心。
赵恒本来也不舒服,可一想李宗瑞不过大臣之子,而且旁边的恽王脸色衰得可爱,想着李宗瑞的才华背景,便不由笑了。
当然,他儿子赵谌,笑得更愉快,恨不得当朝宣布,我和李宗瑞斩过鸡头烧过黄纸,乃是生死兄弟。
梁师成决定了,从今以后和李宗瑞当好朋友,这小子阿谀奉承的本事,还有惊才绝艳的才华,以及捞钱整人的无耻,就是和蔡京等六人联合起来,他们也不够数。
白时中、李邦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从心里的小黑本上,将李小六的名字划去,这妖孽咱们现在惹不起啊。
耿南仲、唐恪、李梲、张邦昌还有小弟王时雍,不约而同将仇恨的目光对准了李纲。
你儿子咱惹不起,你李伯纪总可以下手吧,当然,是背后。
这小子再得宠,那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儿,他老子李纲的威胁比较大,父以子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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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还没结束,李纲和张氏自然不能走,便将儿子托给了周玉墨。
望着车中沉睡的李宗瑞,周玉墨的目光满是不解
他上有天子信宠,家有老母佑护,拳打天子信臣重臣,脚踢朝堂各路神仙,身怀万贯家财,麾下数万税丁和纤夫,简直就是当朝风云的核心,怎么会如此清冷孤独。
一个泼皮无赖,一个凶神煞星,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坏蛋,一个蛮横无理的大恶人,似乎还是大宋第一才子,他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竟然站在天下最尊贵的人群里,如此落寞如此孤寂又如此空虚呢?
颠簸的马车,让李宗瑞醒了,头痛欲裂,却意识清醒。
“玉墨姐,怎么是你?”
“姨夫姨母不方便走,他们让我送你,正好我就住在你家对面。”
“啊?我怎么不知道?”
“嘻嘻,你不是忙吗?”
“生意还好吗?”
“嗯。有表弟大杀四方,没人敢来捣乱。就是进城税高了些,倒也能应付。”
“哎呦,忘了这茬了。给!”
“什么,啊,这么多银票?我不要。”
“不全是给你的,你那铺子关了吧,最好南下避难。”
“啊?为什么?”
“女真就要南下了。”
“挡不住吗?”
“嗯!”
“那你走吗?”
“我会劝我老子,让我娘他们南下,到时候你把银票给我娘。我,可能不走。”
“为什么?”
“也许是不甘心,这一世的繁华,这一世的…嗯,不知道,瞎折腾吧。”
望着离去的背影,周玉墨低声喃喃,细微的声音无人听见,便消散在寒风中。
“你,别胡闹,要小心啊。”
十一月的寒风虽冷,却敌不过牵挂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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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师师风华如水,身边的李太守却很无助,她们望着李家离去的马车,沉默着却不出声,静静地各自想着心事。
“怎么,还看人家不顺眼吗?”
“妈妈,没有啦。”
“哦,改观了,可是重新认识了,这回真的心动了?”
“没有。”
“他还不够好,那倒要听听,还有谁在他之上?那个陈少阳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