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李宗瑞自然不知道。
不过看在人家是禁军大将,李宗瑞自然不想得罪,可是这老小子捎上了自己老子,李宗瑞当然不能认怂。
再说了,既然做到步兵司殿帅,当然是军中厮杀惯了的,若不能硬气顶回去,日后人家如何瞧得起老子和自己?
于是,李宗瑞一抱拳,冷笑道“行,纯爷们,有种!”
童贯,广阳郡王,西军统帅,哼了一声便低着头开始找地缝。
李宗瑞不理童贯的阴阳怪气,冲着何灌笑道“不知殿帅要多少银钱,才敢和女真铁骑硬碰硬?”
何灌故意刁难道“京师八万禁军,老夫管辖着二万步卒。一万套弓箭手铁甲,三十五万贯,二万套布人甲四十万贯,再加上粮草、兵刃、弓弩、箭矢,不多要,再加二十五万贯,凑个整一百万贯,小子拿的出吗?”
“时限呢?”
“和童郡王一样,两个月如何?”
“何帅,感情若没有小子的银子,您这步兵司上下四万弟兄,原来连个破草席和烂木棍都没有啊?那咱还防御个屁,干脆全投降算了!”李宗瑞的臭嘴又开始喷粪了。
“你?行,算是俺老何的不是,减半总可以吧?这些年连打仗带磨损,俺要一半儿不算过分吧?”何灌让李宗瑞小话一堵,倒是说得干脆利落。
“那就是五十万贯,可就算拨给您,军器监能做得出来吗?”李宗瑞又开始下套了。
“那你小子别管,只要给俺五十万贯,其它的事,步兵司自然找军器监打擂台去。”
“行!今天不算,从明天开始,每天给您两万贯,直到五十万贯支付完毕。”
“军中无戏言。”
“军令状拿来!不过,何帅,您拿了这银钱,若是没将金人挡在黄河以北,那又如何?”
“啊?”
“要不,您也立个军令状?总不能你空口白牙一句话,小子不仅要用命作保,还得乖乖送上五十万贯,而您老人家拿了钱,若是不办事儿或者办不了事,就能一笑了之吧?”
何灌无语了。
你说你小子一天兵都没当过,怎么总拿着军令状张牙舞爪的,你有那个资格吗?
再说了,女真才多少人马,十年可就灭了大辽,咱大宋可是连残辽都对付不了。
若是金人真的南下,女真加上辽人,老子傻了去黄河送死,当然还是死守汴梁靠谱。
眼见郡王哑火,太尉装傻,同僚吃瘪,曹曚瞧着这得意洋洋的臭小子,火就压不住了。
一拍桌子,曹曚怒喝“咱老子和你立军令状!一万副马甲,加上草料军械,和老何一般也是五十万贯,小子你有本事就拿出来!”
“行!半个月结清,曹帅有没有话说?”
“啊?”
“曹帅,军令状如何写?”
“甘受国法制裁!”
“不行!”
“啊?”
“曹家之后,国法如何制裁你?若事不成,请曹帅自裁,否则天下人皆可杀之而无罪,曹帅敢立否?”
曹曚,又一个哑巴,怎么打个仗,不是死于阵前,就是自刎于后,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高俅笑了,挥手示意李宗瑞坐下,开着玩笑缓和气氛“你小子哪里是送银子,简直就是送人命啊。”
见李宗瑞闭了嘴,高俅便对众人笑道“你们可别上当,这小子真能弄来钱财,那军令状可不是军令状,而是杀头的凭书。”
见高俅出面,吴敏就笑了,对李宗瑞笑骂“小子,国家大事,不许胡闹。”
蔡攸也从郁闷中醒觉,听吴敏训斥完,便也笑道“就是,你这混小子,幸亏这里是高府的大堂,而不是太尉的白虎节堂,否则这么一会儿,一个郡王两个殿帅,没折在沙场倒是死在你手里了。”
李宗瑞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