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尹王时雍,可都对咱们望眼欲穿呢。”
左安世笑了。
大人英明神武啊!
人家辛辛苦苦收税,大人安安稳稳花钱,到时候随便弄点虚头,这银钱流水可就不明不白进了自己的口袋。
高,大人就是高!
大杀四方的税额,可咱收得“两袖清风”啊!
什么?你们不信,那咱随时欢迎你们检查监督。运河调度去找陈朝老,收税入库去找邓肃,税监账目去找李实来,银库仓储去找白皙木,审计监察去找陈东,银钱出入去找李太守。
什么?你们这些清流不信,那你去问问邓肃和陈朝老,当然还有陈少阳和李太守。你好意思说不信?
什么?你们这些贪官不信,那你去问问李实来和白皙木,当然还有百余名书办和吏办。你敢说不信?
还不信?行,你有种!
邓肃他们身后是整个御史台,李实来他们身后是白时中和李邦彦。
至于李宗瑞李大人,靠,一脚在吴敏、李纲等圈子里晃荡,一脚在白时中、李邦彦等圈子里折腾,双手还抱着天子、太子、皇孙的大腿。
你无凭无据,敢惹李宗瑞大人,就李大人的背景,还有他老人家那个阴险恶毒的性子,你不死谁死。
啥?不查西水门税监,要查大人的花销。
没问题啊!
孝敬天子的,您去问梁师成。
上缴国库的,请您走户部。
拨给禁军的,您去找高太尉。
修筑城防的,您去找工部。
至于李大人自己采买和动用民夫?哈哈,上千家商贾和几十万民夫,你要是不嫌累,你就一个个问去。
左安世美的鼻子冒泡的时候,激情澎湃的清流大人、眼冒金星的贪官大人,黑心烂肺的吏办税丁,居然已经不约而同的、齐心高效的,完成了新税法的文书、流程、权限、人员草案,撸着膀子开始大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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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如狼似虎打了鸡血的税丁,几个老农战战兢兢划着小船靠上码头。
“干什么的?你们这船里都有什么?”
“官差大人,都是自己地里的蔬菜,几家子收拾在一块儿,想进城卖了贴补贴补。”
“是是,官差大哥,您不信尽管查验…哎,您老小心,船小不稳当,瞧上什么对胃口的,您尽管拿些。”
“头儿,的确是菜!”
“差大哥好眼力,还请你老高抬贵手…”
“行了,少啰嗦,别耽误老子收税,快滚!”
“啊?不收进城税吗?”
“怎么,你们想交?”几个“正气凛然”的税丁,哈哈大笑着调笑。
“不不不,多谢差大哥,这就走,这就走。”
“后面的,你们几个婆子媳妇,干什么的?”
“进城…卖…卖鸡子的。”
“败兴,这么点鸡子,走什么西水门啊,瞎耽误爷爷的功夫,快走!”
“啊?啊,多谢差大哥,你老公侯万代。”
四五艘大货船上,管事的两个掌柜,站在打头的船头,瞧着前面乱糟糟的,不由相互愕然。
“他们吃错药了吗?路子不对啊!”
“嗯,想来是哪位税监大人,家里有老人寿庆,这是要积德行善吧?”
“哈哈,感情好,要是连咱的一起免了,那就更好了。”
“哈哈…”
“笑什么笑?说你们呢,都是什么货,把货单递上来!”
一个管事拱手笑了笑,几步上了码头,拉着熟稔的税丁头笑道“王大哥,是小弟我啊。”
“哦,这不是百珍阁的管事吗,恭喜发财,货单拿来!”
“好说!早准备好了,都是老规矩,俺懂!一共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