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你动动少爷试试,打得你爹都认不出你。”
赵谌听得十分解气,瞅瞅这些人,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士子,对李宗瑞介绍到“这是王宗嗣,字守业,开封府尹王时雍的幼子。”
李宗瑞想了想,呸了一口“配角,没听说过。”
王宗嗣气得脸红脖子粗,撸着袖子就想动手,却被其他几个人拉住了。
这几个人心里也是苦笑,这谋划好的脏水还没泼呢,怎么就要直接跳过文斗改武行呢。
可谁知道这小子,不仅嘴脏口臭,居然还是个一点就着的暴脾气。原先还筹划了许久,如何不露痕迹地引起争执,几个人自自然然地教训他一顿,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这小子一张嘴就全解决了。
“想打架,咱们奉陪!不过,先要请教请教,这首青词可是你写给天子的?”
接过其中一人递过来的纸,李宗瑞瞄了一眼,就得意地递给赵谌,还嘚瑟着“殿下瞧瞧,咱这马屁拍得好不好,是不是文采飞扬得一塌糊涂?”
这回不仅这七八个人,连陆续凑过来的八九个,也都在心里苦笑。看来不光打斗环节白设计了,就连这脏水也白准备了,这小子积极主动自己就给自己浇脑袋上了。
被同伙捅了一下,王宗嗣压下了怒火,朝着李宗瑞喝道“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阿谀奉承的小人了?谄媚逢迎,溜须拍马,这就是你李家的门风,你父亲就是这么教你的?”
王宗嗣一顶谄媚的大帽子扣下来,厚颜无耻地李宗瑞却毫无心里负担。
溜个须,拍个马屁,多大点事,后世少爷三个月拍吐了无数客户,还不是活得坦坦荡荡,更何况这是奉承皇帝老子?
再说了,少给少爷玩什么正义凛然,但凡徽宗一朝,但凡身居高位,哪个不是拍马屁上来的?
就不信你爹能当上开封府尹,会是朵洁白的莲花。
要不是王宗嗣往李纲身上牵扯,李宗瑞都懒得搭理他,想想连累李纲清誉的后果,李宗瑞便耐着性子反驳“难道你爹不拍?他又是谁门下的走狗,少爷就不信你爹没个靠山,就能坐上开封府尹的位置。”
王宗嗣怒道“家父圣人子弟,怎么会做这等下作之事?”
赵谌开口了“王府尹是张邦昌的门下,张邦昌是童贯的门下,同时也是王黼的门下。”
赵谌的饭虽然被抢了,赵谌的肚子虽然还饿着,赵谌的性格虽然依旧软弱,可他喜欢李宗瑞。
父亲的太子当的战战兢兢,赵谌的皇孙也就当的战战兢兢。所以父子俩时时防备、刻刻谨慎,都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了日常的习惯,所以他没有朋友。
直到受父亲嘱托,认识了这个李宗瑞。
李宗瑞无耻,为了一顿饭就接受了自己的友谊。李宗瑞蛮横,就给剩了点汤汤水水让自己饿着肚子。李宗瑞轻佻,和自己没上没下胡说八道。李宗瑞率直,既没居心叵测踩自己给皇爷爷卖好,更没伏低做小钻营奉承想捞好处。
赵谌孤独寂寞,他需要朋友。赵谌懦弱胆小,他羡慕李宗瑞的肆无忌惮。
所以,赵谌喜欢李宗瑞,所以,他难得开口,既想帮帮李宗瑞,又顺便扫扫这些政敌子弟的脸。
李宗瑞没听过王时雍,当然知道童贯和张邦昌,一个是六贼之一,一个是伪楚皇帝。虽然这个伪楚皇帝当得有点冤,可那也是汉奸啊。李宗瑞笑了,都是历史名人啊,老教授嘴下的死鱼。
李宗瑞坏笑道“这么论起来,你爹就是王黼老小子的孙子辈,也就是童贯的灰孙子,那你就是死太监的灰灰孙子了?童贯和梁师成平辈论交,梁师成管我叫李少兄,这么算来吗,乖孩子,叫声老祖给本少爷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