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两人虽然生气,可显然官家对这首清词是非常满意的,却又只得作罢。
赵佶的兴致不能浇冷水,梁师成便皮笑肉不笑道“清词自然是好的,可出自这小子只手,奴婢实在难以相信。”
王黼也暗骂着“无耻”给梁师成捧哏“是啊,官家应天顺民,文治武功可比肩太祖太宗皇帝,这首清词虽然不错,可也只不过是应景而已。而且,这小子粗俗少文,臣不信是他写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偷得,用在官家身上试图脱罪。”
李宗瑞咧嘴就骂“你们俩才混账,有本事你们也写一首,梁师成不是东坡血脉吗,王黼不是自称文人才子吗,有能耐你们亮一亮啊。官家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可惜守着你们两个棒槌,真是大伤风景,让我文采风流的大宋皇帝,以及我朝鼎盛的文风,遗憾得多了两个败笔。”
“胡说八道!”
“你这个小儿…”
“哈哈…”不等王黼骂下去,却被捧腹大笑的赵佶给打断了。
等终于笑够了,赵佶便指着自己训道“不可胡说,总是你打了王太宰的孙子。师师倒是为你求情,说是王家那俩小子先动的手,你年少冲动还手也就罢了,怎么不知轻重断人手脚,如此辣手总也有过吧。”
李师师摇头失笑,心说,得,白操心白着急了。
自己的面子和里子都用了,官家还说“罪虽有因亦应受罚”,结果这小子三两招散手,罪没了,官家直接定论为“过”,一顿马屁就让乌云散去满天晴朗,这小子有料啊。
听官家提起自己,李师师两手一拍,笑道“还是官家慧眼,可不就是年少冲动么,官家狠狠骂骂他,好让他自省改过。”
吴敏也点点头,心说李纲,你太慎重太谦虚了,你儿子还用得着我?
哎,总算平安无事,吴敏就顺着李师师的开脱,又添了把火“官家说的是,总是他年少孟浪,还得让他父亲好好管束才是。”
王黼见李师师和吴敏给这小子开脱,心里哪里情愿,便冷笑道“下手如此狠毒,是一个年少孟浪就可以混过去的?官家别被他蒙骗了,这小子品行可够恶毒的,臣那俩孙子至今还不能下床呢。”
见王黼又开始活跃,对自己不依不饶,李宗瑞怒了,瞅着王黼冷声道“不就是打了你孙子么,不服气让他们再来,少爷还是一个打俩。这么大岁数还是长辈,你家教不严,却对我个小孩儿要打要杀,你还要不要脸?我们小辈儿淘气胡闹,你跟着掺乎什么,有在官家面前耍嘴皮子的能耐,有本事儿上来和我单挑,打不死你!”
“你…”
吴敏见王黼还要追究,李宗瑞又开始混账,便连忙笑道“小子住口,不许对宰执无礼。王相,下官理解您心疼孙辈,可若要细究,还是他们先动的手,又扫了师师大家的面子。”
赵佶听了点点头,要不是王家没给师师脸,自己怎么会任由这小子,肆意谩骂梁师成和王黼,当然这小泼皮骂得也的确有意思。
梁师成最了解赵佶,知道李师师在官家心里的位置,要不是王黼那俩灰孙子当场没给李师师脸,惹得官家心里不痛快,自己加上王黼,还弄不了一个小王八蛋?
此时见吴敏的话,似乎打动了官家,梁师成便急忙插话,对赵佶笑道“官家,元中说得不错。这事儿论起来,的确是王家俩孩子不对,惹事在先不说,还没给师师留面子。活该自作自受,既然得了教训,也不好再处罚他们。”
赵佶笑了,还是梁师成懂事儿啊,知道进退,不让自己为难。
梁师成见目的达到,便继续笑道“而这小子断人手脚,可见心性恶毒,不如交给奴婢替您打他几板子,既让他受点惩戒,也算是给王将明一个交代。”
赵佶听了,觉得似乎有理,这小子虽然讨喜,可李师师王黼两人,一个是手心,一个是手背,再加上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