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3)

流水落花叹浮生,写向孤月谁解听

几行断雁

八方空灵

勿寻,勿寻

……

戒光寺里人山人海,香雾缭绕。

原来又逢十五日,寺里给香客们布施素食。

……

延灯师傅三十出头,和蔼可亲地告诉陶战从未,从未有过她的书信……

从戒光寺灰溜溜地出来,天那头,晕白的日头有些刺眼,陶战胸中五味杂阵……

她的鼻根发酸……

天下大同,哪个世界都一样。

男骗子真多,骗财骗色骗感情……

得,就当来这个世界买下的第一个教训。

条条大道通罗马,离了他,陶战的宇宙仍旧转……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

她漫无目的,游荡着。

不知不觉竟出了朝武门,到了武门外的校军场。

看到营门高悬着的硕大的“校军场”仨个大字,陶战吓得不轻。

从来没来过,也没有打听过它的方位,只听那个混蛋王子泽说起这三个字。

纯属巧合吗?

还是这俱小身体有物理记忆不成?

据说,原主儿生前几乎天天泡在这儿………

……

陶战低着头,徘徊不定,直到新入伍的站岗军士喝她“什么人?”

这才踟蹰了过去。

“我……找苦大师。”

这位并不认识陶战,“诺”了声,命人往里通报,回头又问陶战。

“你一个小孩子家,找苦大教头是作甚?”

陶战出门一律小厮打扮。听军士问她,眨了眨眼,吞了口唾沫,惺惺然回道。

“苦大师是我师傅……”

心里说,既来之则安之,他又吃不了人,怕什么,迟见不如早见。

打定主意后,腰板挺直了。

……

陶战被带入校场,雄阔壮大,迫人的气势倒激起她浓厚的兴趣,边走边看着远处一队一队正在操练的士兵。

以前光在小说、影视里看过校军场,如今走入真实世界,才知道那些都是扯蛋,真正的校军场太大了。

并没有噱头似的旌旗招展,而是马蹄人腿之下黄尘飞扬,喊杀震震……

……

苦大师在一排青砖青瓦的营房里……

……

陶战看见苦大师才深切地感悟出,他为何叫苦大师了。

说不出的苦面,比黄莲还苦……

至少四十多岁。

他身边站着两位,二十多岁的腰粗膀阔的军士。

苦大师倒八字眉纠结不展,一对愁死天的耷拉眼,左嘴角处一道疤直延到下巴,苦奄奄一张嘴……

原来愁眉苦脸就是说他呢……

……

“这么多时日,为何不来习武?”

坐在虎头椅上的苦大师并没有让陶战就座的意思。

陶战不解,她再不济也是个公主,苦大师再行不过是个教头,怎么一点儿情面礼仪都不给她留?

他这一开口,陶战打了个激灵。

语气森森,如挂满了杀气腾腾的兵器这间屋子般令人望而生骇……

……

陶战吱唔了半天,总算说明白了自己摔伤了脑袋,四肢一直无力,在家静养等等。

陶战发觉自己说谎能力挺强的……

……

苦大师没再多问,下巴指向屋角“拿上你的兵器,出来。”

说者站了走来,要往外走的样子。

……

陶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角落里有一墨石刀架,刀架上一柄环首刀。

“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