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述了一遍刚才糊弄王妃的那套词儿,扶公主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死盯着她。
“当真是你一个人?”
陶战有些心虚,装作若无其事,一派天真无邪地歪着头,笃定地答道
“对呀,我不爱带牙月太碍事,以前不也是我一个人出去的吗?”
嬷嬷说了,原主儿独自外出,府上没人会担心她的安慰,倒是担心她前脚刚一走,后脚就有被她欺负的家长寻上门来……
原主儿三岁起习武,加上暴虐不要命的性情,谁能欺负得了她!
二公主狐疑把目光从陶战身上移到桌子上一大包榛子上“难为你有心了。”
“摔了一跤,真就把你给摔正常了,难能可贵。”
“崖云,把那盒府台大人送的月饼给三公主带上。”
从二公主扶冷冰冰,不拘言笑的脸上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你瞎跑了一天,想必乏困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下了逐客令,陶战一点也都不介意,欢崩乱跳,夹着月饼盒子走了……
……
五王子说,她现世的母亲生她的时候死的。
但是,睡前她问嬷嬷的时候,嬷嬷却是这么回答的“小祖宗,你哪来的豹子胆,还敢提这头子事?忘了六岁时被王爷打得屁股开花,半个月下不了地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嬷嬷一脸无名的紧张,皱纹一抽抽的。
这倒是奇了,问起自己的母亲,怎么就得有豹子胆?
还要挨顿胖揍,天理呢……
难不成,这世母亲的死,令王爷痛不欲生,不愿让人再揭伤疤?
……
“我母亲是侧王妃?”陶战继续试探。
“哎呀,要了命了,小祖宗,快闭了嘴,安置歇息吧,让人听了去,少不了一顿大板子。”
嬷嬷压低了声线,却声色俱厉。
瞧见了没,这世连母亲,也是让她要绞尽脑汁才能明了的事……
头疼!
……
嬷嬷反问她,一整天和五王子到哪疯去了,是不是去找苦大师了?
陶战心中一激灵,苦大师又是谁?
她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不好露出狸猫换太子的一无所知,她忍住了好奇心,没再瞎问。
明天就能知道了,五王子会告诉她的……
……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陶王爷居然没有一个男子嗣,就三个丫头,为什么不多娶他几房妻妾,来开枝散叶呢?
……
就这么着,一会儿这波儿浪,一会儿又那波儿涛,陶战的脑子走马灯似地瞎想着。
想着想着,脑子木了,终是跑累了,她似乎又窝到了五王子温暖的怀里,迷迷糊糊又异常幸福地梦周公去了。
……
第二天,戒光寺
陶战如约,踏入闹中取静的寺院。
好生奇怪,五王子为何如此钟情在寺庙里会面。
寺庙位于闹市区,周边都是商铺。
寺庙前院是络绎不绝的香客们焚香朝拜的三重大殿。
从侧门穿过三重正院之后,则是另一翻洞天。
侧门柱子上书僧众住处,香客莫入。
后面非常宽敞,前后几重院子。
秋蝉嗡鸣,古树虬曲苍劲,点缀点古朴的禅房,院子两侧一条回廊想连。
……
她刚一进寺院,早有小僧人等候,把她领进了后面。
……
五王子早在偏房。
陶战没想到,他是有侍丛的人!
六、七名随丛,年龄二十下下,正和五王子商酌着事情,小僧人带她站在门外时,先通报了一声,几个随丛出来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