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冲到了溪流?
被渔人救下?救命恩人何在?
煞星呢?分明是和他一同坠海的……
渡轮上的其他人呢?
四野苍茫,寂静如斯,全无他人在场。
……
挣着站起来后,她的脑袋“嗡”地炸窝了。
视线不对头,闾相本尊身高170,现下,似乎矮了不少。
低头再看,心都停跳了,身上禁不住抖个不停,本来湿辘辘的身体更加冰寒。
她的身量只有十一、二岁孩子般,160,只下不上的样子,手、脚都缩了一圈儿。
不光尺寸不对,连衣服也变了。
一袭象牙色的双层锦缎的束腰袍子,脚上一双小巧精到的云靴。
真的疯了,此身子非彼身子!!!!!
闾相直直跌坐回水里,全然不顾被卵石硌得生痛的屁股,木然呆望着那抹邪恶的血阳。
她想大哭,大叫大喊,抓狂……
此时,父亲和霍霍结婚根本不是个事儿,她想立即回去祝福他们,她一定会好好和他们相处,休学了,给他们当保姆都成。
绝望,她要疯了……
眼泪扑簌簌地没有目标地瞎掉着
不知过了有多久,马儿“咴儿咴儿”空灵的悲鸣把她死寂的状态中唤出。
她不得不集中起散乱的神识重新思考……
自己的身体哪去了?单单留下些记忆来折磨人。
移花接木……这是谁干的?
兀自摸了下脑袋,竟摸到一手粘呼呼的液体。
血!!!
陌生的小脑袋开瓢儿了,咕咕地渗血
不过,仅仅皮外伤,哪有什么手术切口。
她极度不喜欢这具新躯壳,本不想管它。
想了想,唉,活着才是王道,不能轻易损环她。
于是她摸遍周身,寻出一条雪白丝布,姑且做绷带用吧。
她打量着眼前这匹寸步不离开她的马。
可怜啊,一定死去小朋友的坐骑。
闾相走在高坡之上,眯着眼望向天际,嗜血残阳只露着半边脸了。
突然,她没那么沮丧了。
太阳,草原,溪水……
地球还是这个地球
只要还在地球上,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回身牵住了枣红马,溪水里复又查看了翻,看看有没有散落在水中属于小孩子的物品,拢一拢,清点现下所有物资。
这款皮囊头上扎着两个髻,腰间精美配刀一柄,她的马鞍上挂着个鹿皮水囊袋,里面有多半袋子水。
这丁点儿的物资……
血红色暗沉了不少,幻化为猪肝色,夕阳若全部沉入地平线她的麻烦可大了,天黑前务必找着人烟之地才好。
马儿肯定知道该往哪儿走……
闾相习三年马术,骑马自不成问题,目测不到一米六的身量,着实有些不太得心应手。
她跃上了马背,打马扬鞭,迎着那缕血色残阳奔去。
……
天尽头的残光渐渐淹没在地平线下,勾勒出一条带着金边的红线,落日余晖里,一匹快马驮着一位少女向着绵长的天际驰聘。
金边红线晃了晃,起伏成曲形,再后来变成很多小黑点……
迎着闾相的面,远处逆光来了一队人马,影影绰绰,耳膜捕捉着马蹄声中杂了人声……
闾相被移花接木,穿越在一个不知今夕是何年,不知今界是何陆的奇葩时空。
这是个历史上绝然没有的朝代,地域。
生生了断了她以为的只要是地球,就能朔源回家的念头……
残酷的现实她被造物主甩到了别的时空……
新身体的小主人名唤陶战。
这